魔障——这是他从梦中惊醒起来的第一个念头,十三年前是魔障,十三年后还是魔障。
冷白的指尖按上隐隐发疼的额头,他眼底晦暗难明,道这心腹之患,果然不得不除!
床头熏炉里的轻烟晃了一晃,黑暗里,流苏点缀的金黄帘幔外无声无息地多了一个暗色的身影,跪地恭敬道:“见过太子爷。”
“何事?”
年轻的太子开口,声音里清醒无比。
那人道:“恭肃王动手了。”
“二弟果然忍不住了么……”挥退暗卫,太子再也睡意,起身站在窗前望着这深宫大院,看似平静的夜色里藏着将起的巨大波澜,久久的,方叹了一口气。
帝王权术,怎容兄弟之情?是你不仁在先,就勿怪我渔翁坐利了。
……
二月初三,夜,皇宫中灯火通明,人心因着德妃下毒一事而惶惶不已,全体太医一齐被召至乾和宫,奈何德妃所下的毒药毒性刚猛罕见,年近六十的皇帝迟迟不醒,不少宫女太监和问声而来的妃嫔都哭作一团。
忽地,有太监尖锐的唱喏划破一片紧迫氛围:“太子殿下到——”
话音未落,夜色中一袭白影已经穿过重重宫闱,大步跨入乾和宫,身姿笔挺,凛冽巍峨,神色霜冷的太子目光扫过诸位妃嫔,眼风带起朔朔寒意,厉色喝道:“谁敢再扰到太医救治父王,就休怪本宫无情,把你们通通砍了!”
他身后,两排银衣铁卫刀剑冰冷,血气森森。
听政已久、素来铁血手腕的皇太子一言掷下,大殿里所有的人纷纷噤若寒蝉。阜怀尧冷哼一声,脚不点地地踏入内殿,里面药味刺鼻,皇帝躺在偌大的龙床上昏睡着,奄奄一息。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围在一起的众多太医愁眉不展地行礼。
“父皇如何了?”
阜怀尧直截了当问话。
一个年纪稍大、身材健朗的男子——太医院之首顾郸惶恐不安地一叩到地:“恳请殿下恕臣等无能之罪!”
阜怀尧眉头一蹙,极冷的脸上并无杀意,偏生让人不寒而栗:“说清楚。”
顾郸没敢抬头,战战兢兢答道:“皇上所中之毒闻所未闻,若无药方,臣等并无解毒的把握,恐怕、恐怕……”
“混账!”
听出弦外之音,皇太子骤时脸色阴沉,“既然如此,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
“殿下息怒!”
众太医跪在地上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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