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最快的航班回北城。”他把手机扔回给吴旸。
吴旸连忙应“好”,正想问一下缘由,韩弘煊又吩咐,“去查实苏翎受伤的事,我要和医院方面直接联系。”
吴旸这才明白过来,是苏翎出了意外,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预订机票时,他也趁空搜出了相关新闻。
尽管经纪公司在当晚就把热搜压下去了,但毕竟是在七八千人的场馆内出的事故,那么多歌迷拍下的照片视频不可能全被删掉。屏幕上有些照片被打了码,但仍能想象出当时现场的惨状。
吴旸再一联想到自己老板刚才打翻咖啡时的样子,不由得心也沉了沉。
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位跟在老板身边时间最长的情人,这一次是真的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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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弘煊到达医院时已是深夜。
苏翎住在一间单人病房里,由于提前知晓韩弘煊要来医院,他说服了母亲今晚回家休息,没让家人陪床,只留下一名公司聘请的陪护。
门被敲响时他还没睡下,陪护去开的门。一道挺拔的身影快步走进来,临到了病床边,又陡然放慢脚步。
“翎翎。。。。。。”
男人显得风尘仆仆,全不似往日那般贵气从容,一进病房视线就落在苏翎身上,待看到他肩上和大腿外侧包扎的纱布,眉头一下拧得很紧。
苏翎腿上缝了十九针,没有伤到筋骨是万幸,肩上缝了五针,手掌舟状骨骨折——这是由于他在落地时下意识地做了一个支撑身体的动作而导致的结果。
皮肉伤都不算大碍,不管缝针多少,假以时日总能痊愈。只是掌骨骨折比较麻烦一些,尽管不是舞担,但他是AT5团里唯二能做单手侧翻的人,以后大概率是做不了这个动作了。
这些都是医生的原话,苏翎在听到时还算平静。
他躺在救护车里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受伤两日后再面对韩弘煊,他已经没有太多情绪,脸上的神情称得上淡漠。
他转头对护工说,“麻烦你出去一刻钟再回来可以吗?”
护工很识趣,带上病房门走了。
说出这短短一句话,苏翎语气很轻,嗓音暗哑。过去的两天里经历受伤、大量失血,商榷后续事宜,他的虚弱是肉眼可见,同时冷静也是肉眼可见的。
护工离开后,他对韩弘煊说,“韩先生,您请坐。”
韩弘煊对于他的表现感到错愕,他以为他受了伤,正是需要安抚的时候,在来探病的路上韩弘煊就想好了,要告诉他什么都不用担心,自己会替他处理好各种问题,待伤愈后他再回归团队,待遇和资源一如从前。
然而苏翎似乎没有那么在乎可能失去的一切,他的脆弱仅限于身体,从他的眼神里,韩弘煊看到的是一种无所谓的淡漠,这种淡漠让韩弘煊心惊。
见韩弘煊凝神站着不动,苏翎试图用没受伤的右手去推床边的椅子,韩弘煊赶忙将椅子拉出来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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