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要知道这个,洛青梅的到来提醒了他,一切还没有结束。
外族奸细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来到京师,慕容然的动作不会只有那一次,如果是他,一定会多管齐下。
而最重要的,就是他们是怎么联系外族奸细的。只要确认了这个,慕容然身后就算还有什么高人,他们也可以挖出来!
但,罪犯岳怎么会如他所愿?
他喃喃有词地诉说着什么,突然听见一个声音,瞪大了眼,抬起头,身体猛地震动,“段三郎!你这个卑贱的私生子,都是你,都是你!你究竟给父皇说了什么谗言,竟然让他如此对我?!”
段三郎嗤笑,眼中冷若冰霜,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那张脸,那张自己恨不得撕破的脸,缓缓问道:“父皇下令掌嘴的时候,啧啧,可真是一点都不留情面啊,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还不是因为你!”
罪犯岳大吼,忽地,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
“因为我就在里面啊,”段三郎讥讽地俯视着他,仿佛在俯视着一只蝼蚁,“因为我正在里面,跟父皇……我的父亲,说话啊。”
他缓缓勾唇,冷峭恶意的脸上浮现一抹轻蔑,“因为你打扰到我们说话了,知道吗?”
“不……不可能……”鲜血浸透指掌,跪地的人突然向着段三郎扑去,“胡说!你胡说!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个私生子,不过是个私生子!”
“王爷小心。”周庆拦在段三郎面前。
段三郎不以为意,“放心,丧家之犬而已,咬不到我的。”
他蹲下身,看着在地上匍匐的人,听着那几乎撕破嗓子的古怪低喘的声音,冷冷挑眉,“私生子,唉,你说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皇子啊?”
周庆微怔,“王爷?”
罪犯岳还如野兽般低吼着,目光怨毒而阴狠,咬牙切齿地盯着他,“贱种!你也就会使这些卑劣的手段了!”
“卑劣?”段三郎盯着他,目如深渊,语气一点点地凉了下来,“你是说,当初跟人私通生下你这假皇子的假太监,还是为了保全皇后之名而故意将你送到别的妃嫔名下的丞相慕容然?亦或者……是当初矫诏逼得我母离开,如今又害死我养父的皇后?”
周庆倒吸口凉气,下意识左右看看,确定无人偷听后,方才震惊不已地看向罪犯岳。
罪犯岳也惊呆了,他错愕而惊诧地看着段三郎,惊疑之后蓦然疯狂。
“你胡说什么!哈哈哈,段三郎,你以为你赢了就可以随便污蔑皇室了吗?你算个什么东西?土鸡瓦狗,你根本就不配站在皇宫!”
“你以为你胡言乱语我就信了吗?我呸!你才是私生子!你才是私生子,你才是!父皇他只是被你蒙骗了而已!”
“父皇会回心转意的,他从小到大最疼我,最疼我……”
脸上的伤口还在作疼,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罪犯岳声嘶力竭地嘶吼着,手中的绢布越捏越紧。
“他最疼你吗?”段三郎第一次觉得他如此可笑,“我从前就知道你蠢,可今日我才知道,你蠢到无可救药。”
“我告诉你,父皇最恨的就是你,最厌恶的就是你!他疼你?哈,他疼你会毫不犹豫地掌你的嘴?”
“他疼你会任由民间将你骂得体无完肤而毫不动容?他疼你会明知南诏有变还让你与南诏联姻?你以为这些都是他疼你?”
杜三郎缓缓站了起来,俯瞰被锁链扣住的人,“知道皇后死了,为什么只有你去给她守灵吗?知道像你这种人心向背的废物,为什么皇后跟丞相还要捧着你吗?你真以为他们不知道你朽木不可雕?”
罪犯岳瞳孔一缩,嘴唇发颤,“你、你骗我,你……”
“因为她是你娘,是父皇对你唯一的一点仁慈,那就是让你给你娘守灵!”段三郎啧啧摇头,“可惜啊,枉费皇后死前还口口声声念叨着‘我的儿’,你却连给她侍疾都不愿意……”
我的儿。
我的儿……
皇后,慕容,慕容然……
一段段记忆犹如雪花般铺天盖地而来,罪犯岳浑身发寒,冷得浑身僵硬,一股恐怖感无来由地掐住了他的脖子,迫使他发出一声难听的呻吟。
“这不可能……”
段三郎还嫌不够,大雪山里让人绝望的厮杀,段久被冻僵的尸体,羽林卫残破的身躯,周林瘸了的脚,被抹黑的前途,还有杜三思身上那两道可能永远都去不掉的伤口,永远无法恢复正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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