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等歹毒的心思!
魏君遇捏着纸张的手亦是紧紧蜷着,皱眉道:“会不会是有诈,只是想引人过去,但孩子不会带过去?”
沈言眼睛动了动,只是摇头却并未多说什么。
她可没忘了,当初去杞县的路上李叔那伙人一直锲而不舍地在追杀着,甚至到了杞县也没消停,虽说当时他们在杞县也有事要做,但不代表他们就此放弃了追杀,更何况魏君遇和自己可是一次又一次地坏了对方的事。
这祭天的通告明显了是想一箭双雕,连带魏君遇也引过去,趁乱动手!
这是当她死了不成!
她眼中凌厉冷光闪过,戾气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捕捉不到。
抬眸对上魏君遇探究的眼神时,却又一副正常模样,严肃道:“那伙人那么丧尽天良,难说不会做出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来,况且就算李叔地位不一般,终究也是要听令行事的不是吗?”
虽然这么说很牵强,但也不失其中道理,魏君遇默然。
六月廿五,只剩三天了。
魏君遇看向老姜紧闭的房门,道:“我们得尽快了。”
李叔这样做,老姜显然会更着急,而且就目前来说老姜那边对于大坝仍没有任何进展……难道是李叔还做了什么?
突然他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亮了亮:“阿言,你能拿到老姜之前作的图纸么?”
沈言点头:“可以,公子要做什么?”
“两手准备。”
两人并未出门,也没有对冶州府如今乱糟糟的情状做出任何措施——因为现在除了能救下孩子并且保证大坝在此次雨季中安然无恙,否则没人会听没有实际的话。
外面哗然一片,更多的是令人窒息的同意的声音。
刘桥坎气炸了,嗓子都吼哑了也没人听,只收拾了几个带头的小混混,又无奈地将人放了。
问了问捕快:“沈大人那边什么指示?”
“没有什么……”
刘桥坎顿了顿,复又很自信道:“没有指示就是指示!沈大人一定是在想法子收拾他们!你们去好好巡逻各条街道,一旦发现异常人物即刻捉拿。”
“是!”
而另一边的沈言正看着手里的舆图,面色凝重。
图纸上朱笔的痕迹纵横交错,大多是前些日子和扬报上来的冶州府新挖的沟渠,全部都是直接从大坝近边挖的。
“这么多挖了引水出去?”她倒也听说过引水也是一种措施,不过做这事的人可是偷摸着干的,到底会是谁呢?
她嘴角轻抿,看向旁边的凝神认真的魏君遇。
他正用炭笔在老姜的图纸上写写画画,标注出来的东西沈言看不懂,她的注意力全在魏君遇被染了碳粉的指尖上。
白皙与暗灰相交错着,很是好看。
沈言以前从来不知道“好看”这两个字还能这么用,但这是目前为止她能想到的最合适的词。
“阿言你看,这是……”魏君遇一转头就见沈言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手,当下愣住,“阿言你你做什么?”
沈言尴尬回神:“没啥,你继续说……”
魏君遇没再深究,只点着图纸上几处标注道:“老姜以往加固大坝除了表面之外,更主要的是这些关键的地方,以泥石和木桩加固,石头倒还好说,但木桩的长短和形状以及大小等等都必须完全符合这些关键点所需的标准。”
沈言皱眉:“我听闻过的堤坝都是以泥土夯实建造的土坝,老姜这样法子着实少见。”
不过让她更惊讶的是魏君遇,拿到图纸才不过一个时辰不到,竟这么快就摸清了老姜建堤加固的关键,而且看他方才这么认真的计算,似乎是将所谓的“标准”已经计算出来了!
整个冶州府根本没人懂得这些,而魏君遇更不可能是,而且看他方才在纸上计算的过程,是自己用算术测出来的!
难怪他方才会说做两手准备。
难不成学会算数真能走遍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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