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一路赶着马车回去,没等魏君遇问她要说的话,就将人推了回去:“公子先去洗个热水澡,我去找老周给你拿药。阿漆给你家公子续好热水。”
说着又急匆匆地跑了,忙前忙后的模样瞬间逗笑魏君遇,在身边阿漆疑惑看过来时,忙又收敛了些:“怎么了?”
阿漆挠挠脑袋:“没,就是觉着小将军对您可真上心。”
他比魏君遇大不了几岁,刚入宫去了势,恰逢那时为二皇子挑选近侍,张太妃见他与二皇子年纪相仿,便将他带走好生调教了一番,让他去伺候到现在了。
可以说两人是一道在宫中长大的,那么多年来真真假假的笑脸看在眼里,阿漆自然也是磨炼成了个人精,真情或假意都藏在眼里,看穿自是易事。
当初沈小将军的疏离,到现在眼底都是殿下,这变化他看得清楚,正因如此,他才讶异。
这么多年,除了张太妃,阿漆真没见过谁还会这般关心殿下,不掺杂质,亦无目的,只是相处之后的真心相待。
魏君遇没再说话,只转身瞬间,眼底的笑意被阿漆看得一清二楚。
这冶州府一行,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沈言和魏君遇再说上话时,已经是戌时末了。
房中点了好几只烛,倒是亮堂,二人相对而坐,分析着当下的情势。
“所以你是觉得,祭天之事也是背后那人在搞鬼?”
沈言点点头,将刚熬好的药端给他,又将炭盆往他那边挪了挪:“不过这也只是猜测罢了。公子怎么想的?”
她可不信魏君遇会半点都没想到这些东西,对于他的想法,沈言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是好奇。
见魏君遇喝完最后一口药,她连忙将一旁早就准备好的蜜饯递上去:“放心吧,这是老周做的,不会消了药性,也不会太甜。”
想的倒是很周到。
魏君遇轻笑一声,接着道:“这个想法不是没道理,但现在我们连幕后之人想要在冶州府做什么的目的都没摸清,又怎么能确定这事和他们有关?而且祭天一事究其目的是为了不让洪水冲垮大坝,所以我们的目光,应该放在大坝倒或不倒,对于冶州府整体来说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魏君遇想的很是周全,的确如沈言所料,在刚开始听闻祭天一言后他便想到了幕后之人,但如今却也没想出什么结果,怕是只有进一步将大坝那边的情势摸清,才能往深了探。
大坝建成十余年,那人……又究竟藏了多少年?
“对了,不是说和扬回来了?他那边有什么消息?”
沈言皱眉:“他在打探消息的时候受了些轻伤,李叔那拨人一直盯着年家的事,一旦有人打探便要阻死,很怕别人知道点什么。”
魏君遇有些诧异:“和扬受了伤?”
要知道和扬是沈言身边数一数二的人,武功自然是上乘,而且行事谨慎,竟也受了伤,可想而知那些人有多重视年家之事了。
见魏君遇面色不太好,沈言眨了眨眼睛,道:“你可别小看和扬,他还是带了些有意思的消息。据年棋以往共事的人说,年棋本是冶州城上一任守城副将的手下,后来年棋死后,副将因旧伤复发,没多久也去世了。”
世上哪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没人怀疑过?还是……怀疑过的人已经没有了?”
沈言点点头:“确实,这个消息还是被赶出去的一个老兵所说,而以往和年棋,副将关系亲近些的,远走他乡或因病亡故,无一幸免。”
所以和扬查这件事才会去了这么久,顶着明枪暗箭找到那名老兵实属不易,不过好在如今也知道年棋的死和现任守城副将的死有莫大的关联,也算是一个突破口了。
“将军,那位邱先生的事摸清了。”两人正沉思着年棋的事,门外突然传来阿一回禀的声音,沈言连忙让人进来。
“怎么回事?”
阿一眼尖地发现,将军和公子好似靠的有些近,不像普通友人那般……
他心头一跳,不敢再看,连忙垂首道:“这邱先生本来是城外道观一个普通道人,后来因犯戒被道观逐了出来,在城中当个算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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