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找二人来的目的已然达到,只柯杨言明午后要去书铺,不一会儿便告辞了。
魏君遇随后又在舆图上画了两个圈,沈言上前仔细一看,这不就是阮成翰怎么都避不开的茶摊和小巷么?
魏君遇将舆图递给她:“以这两个点为始,有关的路径逐一排查,尤其注意水路。”
沈言点头应下。
“将军。”和安忽而出现,“下边有消息了,今日有三家商铺有车马要出城,这会儿快到城门口了。”
魏君遇抚着袖边暗纹:“这么快便忍不住了,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沈言哂笑:“东西烫手,自是要赶紧运出去才行么。”
……
约莫是因着天气渐渐回暖,城中走动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再加上城门口近来搜查十分严格,是以魏君遇和沈言过去时,已然聚了好些人。
“将军,在旁边排着队的就是那三家商铺,其中一个是酒,两个是布匹。”
边上的一家酒楼里,沈言一言不发地立在二楼窗户边,隔着竹帘细细打量下方排得长长的车队,顿了半晌,道:“冶州府这地方,怎么会这么多做生意的?”
冶州地势偏僻,往来也不是交通要塞,城中虽也有少数商铺,但生意向来不景气,又哪会出现底下这般阵仗?
魏君遇闻言却是轻笑一声,意味不明道:“大抵是现下需要的多吧。”
至于谁需要,那可就说不一定了。
“做什么!老子都说了是酒你还查个屁!”底下忽起喧闹,魏君遇和沈言对视一眼,先后走下楼。
闹事的是押酒队伍为首的一个大高个,凌乱的络腮胡,双眼外突尽显凶神恶煞,唬得周围的人不住后退,却又忍不住观望这场热闹。
“既是酒,便是看看又有何妨?莫不是你这酒有问题?”
正僵持着,沈言从人群后走出,话语清冷,似乎连着空气都被冻住,大块头被她眸子一扫,后背冷意直窜,听得她的话,气的脖子粗红:“你们这些当官的就知道欺负咱老百姓!天天扣着查也没见查出个屁来!谁知道你们安得什么黑心!”
这话可就捅了窟窿,冶州府这地界当官的水面模样众所周知,哪怕沈言上次破了大案也难改人们对于这地方官员的恶劣印象。
更何况还有知府那样的猪队友在处处拖后腿。
大汉话一说完,周边人看着沈言的眼神都要不对劲了。
魏君遇眸子微凝,道:“黑心?我们扣你酒了?”
大汉一噎:“没有!”
“那是多加税钱了?”
“也没有!”
魏君遇挑挑眉:“既如此,你这般无理取闹扰乱公务,可是要按罪论处的!”
没人会愿意与官府对着干,这人突然叫嚣,莫不是想制造混乱?若衙役就此妥协放了他们过去,后面的车队怕是更没法查下去了。
看着粗苯无脑,倒是生了一肚子的花花肠。
魏君遇说话不若沈言那般凌冽迫人,却是短短几句便让那大汉寻不到理由反驳,僵直地立在原处,只得任由衙役上前将车队上下看了个遍。
随后便是两队布匹,沈言和魏君遇在边上看着,却是没见有问题。
待人走后,沈言低声吩咐:“寻人跟着,看看车辙有没有变化。”
“是。”
眼看着车队逐渐消失在城门口,沈言眉心越发地紧了,看着边上仍旧一脸淡然的男人,道:“公子,就……这样了?”
魏君遇:“我记得你让人驾马车跟在阮成翰后面,是为了让他以为我们今日依旧跟着?”
沈言点点头:“让他放松警惕去不是更好?”
魏君遇抬头看了看渐明的日光,道:“阮成翰现如今自身难保,你说他是会尽全力去寻那没半点线索的军饷,还是将责任甩在你头上更稳妥些?”
沈言心里一凛,没等她说话,魏君遇又继续:“无论是军饷一事还是付三及那些个干尸,查案中一个不慎你便要沦为戴罪之身,沈言,查案与打仗,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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