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君遇抱紧了箱子:“你认得我?”平时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眸闪过一丝惊讶,他向来深处简居,一心研究数算,便是在京城也难有朝臣一眼就认出他来。
沈言耳朵微动,左右看了看,干脆拽着人往巷子深处走:“京城沈家,沈言。此地不宜久留,殿下随我来。”
沈家?沈小将军?魏君遇将信将疑,但外面那堆人正找他,也没地方可去。
不过片刻,二人便停在了一处人家的后院墙边,沈言确认没有危险后,这才抬眼看向气喘吁吁的魏君遇。
传闻这二殿下身子天生羸弱,倒是不假。
这般想着,她面上却是半分不显,只拿出证明身份的玉牌和手中画像扔给魏君遇:“皇上给的画像,下面盖的印您也认识。”
魏君遇细细辨认了一番,确认是真的后才松了口气:“父皇让小将军来是?又为何给你我的画像呢?”
闻言,沈言好看的眉微扬,道:“按照惯例,朝廷每年会指派一名官员到冶州府来视察监督,这不,今年圣上让我来见见世面。至于为何给我的您画像,殿下又何必明知故问呢,皇上命我保护殿下,至于殿下到来到这里底要干什么,只要不是伤国策,您干什么都行,我只负责保护您的安全。”
能把皇命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魏君遇还是头一次见。
明明顶着一张正经好看的脸,抱手靠着墙,唇角微勾,满面不经心的痞样。
魏君遇点了下头,也不再装傻,好哥们似的拍了拍沈言的肩膀:“明白,自己人!”
沈言躲开魏君遇的爪子,嫌弃的往旁边站站,朝书箱子扬了扬下巴:“殿下这是杀人还是放火了,那些人追的这么凶?您要是违法乱纪了,我只能先把您抓回京城了。”
魏君遇眯着眼,“啧,你刚才不是说只要不伤国策我干什么都行么?”
“是啊,你干什么都行,但是我不能干,哪怕是帮凶也不成。所以只能把您送回去。”沈言无所谓的耸耸肩。
魏君遇一口气堵在嗓子眼,这是保护么?这是监视!缓了缓,才道:“这些东西可不是我的,我刚从衙门里拿出来。”说完看了看四周,很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沈言恍然,歪头笑了笑:“原来那些人说的小贼就是您啊?偷东西……这难办了,您说我把您送回去么……”
魏君遇咬咬牙,咳嗽一声,“咳,什么贼不贼的!我这可是在为案子献身!办正事呢!”
一说起正事,沈言不在开玩笑,询问,“殿下可是发现什么异常?这个案子又是什么案子?”
魏君遇甩了甩袖子,寻了处干净的地儿盘腿坐下,如此这般一说,嘴角微撇:“就那帮子草包,这案子说不准要拖到什么时候呢……”
况且据他所知,如今知府正是三年任期的关键时刻,要是被这个案子拖住了,可真真是要命的事儿。
想到了什么,他忽而坐直了身子,神神秘秘道:“而且衙门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什么大动作,如果我没猜错,他们过不了几天就要以意外来定案,到时候让仵作随便胡诌,这事就得埋下去。”
沈言十分不信,学着他的模样盘腿坐下,道:“殿下,办案可不是胡乱猜测,得讲证据。”
这类娇贵公子她见的多了,没见过人办案,想什么便是什么。
魏君遇瞥见她眉间的淡然,那抹不屑落于眸子深处,还没学会掩饰。
笑了两声,他忽而转了话题:“小将军今年才十八?”
沈言扬了扬下巴:“是。”
怎么,瞧不起人?
“你来冶州府多久了?”
“两日。”沈言不懂这位殿下究竟要问些什么。
“这两日在冶州府,你可观出什么东西了?”魏君遇扣着书箱子上的雕花纹,垂眸问道。
头顶的灯笼暖光落到他脸上,投下几分阴影,似乎连轮廓都变得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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