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满身煞气地走来,身边是同样一声凌厉冷寒的魏君遇。众人见到她,陡然噤声低下头,不自觉地往后面退了退。
如今谁人不知冶州府新来的督察使不是善茬,长了一副俊朗模样却是个白面煞神,无人敢招惹。
被刺穿手掌的男子还在哀嚎,刘桥坎见状连忙将那哭的不知所措的母女俩带进衙门里。
沈言眸子扫了一圈,最后指着几个人道:“这个,这个,还有那边要跑的那个,请进大牢聊聊。”
“是!”
众人惶惶间连忙散开了,直到沈言点出的人被衙役押了进去,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沈言冷笑:“谁与你们说必须要祭天了?别人的孩子就不是人了?愚蠢!”
她这般直言,让在场的人无不变了脸色,对上她的眸子却又不敢说话。
“这位大人,我们冶州的事情你不清楚,你若是这般无知阻拦,怕是会害了大伙啊!”沉默了好一会儿,一道沙哑老态的声音传来,看着走出来的佝偻老者,魏君遇面容冷了冷。
这样的人才是最令人无语的,仗着年纪不能对他如何,便四处宣扬自己刻板又无知的想法,还洋洋自得。
一般人遇上这样的就只能忍气吞声,比如一旁气的面色涨红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的刘桥坎,一双眼睛鼓的都快抽筋了,对面的老者还在滔滔不绝地述着“无奈苦楚”。
甚至方才偃旗息鼓的众人又开始聚拢过来,议论之余看向沈言的眼神都不对劲了,仿佛她是自己的仇人。
只是沈言向来不是个吃亏的善茬,也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
她擦了擦剑柄,冷笑道:“怎么?倚老卖老到本官跟前来了,活到这把岁数不知道自己是个人?怎地净不干人事?”
“噗。”魏君遇十分给面子地笑出声,刘桥坎则是一脸通畅。
他有幸领教过沈大人的嘴毒,如今站在不一样的立场听他怼人,尤其是看见对面老者因震惊而僵住的老脸,真是感觉浑身都舒坦了。
“大人,老朽也是为了大家伙……”
“那要不你将家中幼子献出来?毕竟为了大伙谋福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能行的。”
老者瞬间不说话了,杵着拐杖一步一步挪去后方,身边人看他的眼神让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藏起来。
沈言冷哼一声,转而朝还站着不知如何是好的众人道:“祭天本就是虚无缥缈之言,谁都不许再提,更遑论私下伤害幼童,一经发现,斩立决!”
“是!”
衙役们洪亮的声音将众人唬住,不过片刻便都讪讪离去,只是临行前的不甘和害怕依旧被魏君遇收入眼底。
根深蒂固的思想,不是一次震慑就可以拔除的。
这次闹事还只是一个开始,刚才的女童也绝不是唯一一个祭祀品,当他们知道这般明着来逼迫没用后,谁知道会暗中做出什么事情来,尤其现在还有人在怂恿着,让人防不胜防。
“大人是问老姜头?他不会来的,得上门去见他才行的。”
沈言正在询问管理大坝的老姜,忽而听到捕头如是说道,她眉梢微挑:“哦?”
捕头连忙解释:“老姜这人脾气古怪得很,向来只对那些木材和治水感兴趣,没事的时候就窝在房里自个儿捣鼓,还经常忘了吃饭,有次邻居上门才发现人饿晕了。”
魏君遇轻笑一声:“听着倒是个不喜俗事的人。”
沈言下意识地看向他。
这老姜头不就是和往日只顾钻研算术的公子一般无二了么?
她眸中的好奇实在是明显,魏君遇无奈地轻叹:“我只是喜好算术又不爱听窗外事,倒也不是会死脑筋把自己饿晕的人,你这般看着我倒是让我怀疑我就是了。”
沈言讪笑:“我只是好奇,聪明的人都这样么?废寝忘食?不会饿得慌?”
魏君遇竟是被问住了,脑中忽然闪出沈言吃饭积极的模样来,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这么想知道,去看看就好了。”
……
衙役带着两人一路行往城郊,最后在一处隐蔽的小宅院停下了。
周边没几户人家,倒是很符合这位老姜头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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