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学期才来学校的,刚听莫渐云说要来练琴,我就顺便过来看看。”林远答道,“你是这里的老板?”
骆洛爽朗地笑了笑:“我也是国南大学的学生呀。外语学院大一,有假包换,可不是什么老板。上学期开始我就一直在这个店打工,是老板把这层楼租给了莫渐云他们当作琴房。”
乐队合练了一首很好听的曲子,节奏适中,riff有力,键盘的声音是低沉而富有质感,很独特。
曲子的速度慢下来一点以后,鼓点也稳健了许多,让整首曲子听起来非常带劲儿。
鼓手阿哲似乎还是很不错的,只要拍子慢下来,就自信很多,气场什么的跟着就体现出来了,只不过速度稍微快点,就有点慌。
话说这首曲子本身是真的好听,美妙中透着凄凉,林远边听边脑补着原版本是什么样子。
这曲子越听越像泪湖的歌。泪湖是一个瑞典的哥特金属乐队,林远的乐队喜欢练几首他们的歌,抓的就是这种凄美的感觉。
骆洛坐在旁边,听得神采飞扬,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
林远想问她不下去看店吗?转念又想,她说一直在这里打工,那肯定是没问题的,问这问那反而显得婆婆妈妈。
林远回到了乐队的话题,问骆洛:“他们在这里练了多久了?”
“大概是12月来的。除开假期也没多久。”骆洛回答的时候目光没有移开过。
“你很喜欢看他们演奏吧?”
林远问完,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多余。能坐在这里看这么认真,当然是喜欢。
不管喜欢还是不喜欢,被问这种问题肯定都会回答喜欢吧?出于最基本的礼数。这么一想,林远觉得这问题实属尴尬。
“嗯。”骆洛简单回答,依然看着乐队那边。头随着riff微微摇动
“莫非……”林远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也是他们乐队的?”
骆洛转过头来,看着林远,楞了两秒钟,这两秒钟里她先是在心里回答“怎么可能?”觉得这问题太二了,然后又觉得一个刚来的陌生人对情况不了解的前提下,会这么想也是自然的。
骆洛眉眼舒展,笑道:“我倒是想加入他们呀,可惜我啥都不会。”
林远也想加入他们。不为别的,因为有莫渐云。能跟自己儿子在一个乐队,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林远会以他为骄傲,同时也让自己感到更年轻。大学生的身份对于自己来说,是虚幻的,如果有朝一日,如果能回到自己的世界,他们两父子能同台演出的话,那画面一定很美妙。
这算是一种憧憬吧……
林远整个周末都沉浸在这种憧憬当中。
春天的南都市散发着温暖而慵懒的气息。学校里春光明媚,高耸着的梧桐树,像花洒一样把阳光滤成了无数时隐时现的线条,散落在地。
林远小时候喜欢冬天,可以看雪景堆雪人。
读书的时候喜欢夏天,多彩绚烂,妹子穿得清凉。
后来,林远喜欢秋天,忧郁、静美。
当然,也依然喜欢夏天。
此刻的他,坐在教室里,感受春天的气息,发现春天也很迷人。
看来,春天才是季节审美的最终归宿,为什么课本里写春天的课文最多?大约是人年纪越大,越依赖春天的舒适,越不能接受其他季节的缺憾。
他忽然想起了那天那首好听的歌,很可能出自泪湖的作品。
回想起来,在自己那个年代,金属乐被看成另类。当时听到夜愿的歌曲,那种感觉,仿佛开启了一个崭新世界的大门。和老秦他们费了多少劲,才从网上搜来那么几首歌,夜愿的、泪湖的、塞壬海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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