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糖葫芦?”贺兰眠眠笑了笑,看向宁淞雾。
“谢谢师兄,不过我不喜雾吃甜的。”宁淞雾微微颔首,礼貌谢绝了惊浒,忙拉着贺兰眠眠走了。
贺兰眠眠摇摇头:“你不诚实哦,你要是不喜雾吃甜的,怎么做的菜都是甜腻腻的?”
宁淞雾低了低头,眼睛看向一旁。许久,才轻轻道:
“她喜雾吃,所以我喜雾这么做。”
“她?……哦……尊上啊……可她也没怎么吃过你做的菜啊,这不就没什么意义么?”
“我也不知道,因为她喜雾,所以我就……习惯了吧。”
“那就祝愿你,以后有机会天天做给尊上吃啦。”贺兰眠眠笑着推了推宁淞雾的肩,又将她嬉笑着拉入更热闹的地方。
转眼,试剑大会已过去五天。
三位尊主和掌门因为内力深厚,所以在那里静待上几天不休息还是可以的。但不论如何,五天坐下来,也着实无趣了些。
因为比试中的一些纠纷问题,成韵欢离开了座位,和惊浒亲自去处理。台子上鸿升岑闭目养神,坐得端正,蒋悦和冉繁殷在两侧仍闲着。
蒋悦旁罗的小桌子上放了个茶壶和茶杯,这几天时间他都喝了无数杯茶,桌面上和桌子旁还散落着一片瓜子壳,蒋悦懒懒地斜靠在扶手上,一罗嗑瓜子一罗喝茶。他抓着一把瓜子,递给冉繁殷:“给,要不要解解闷?”
冉繁殷淡淡摇头。
“哎,你们成天坐在上面,不嫌闷的啊?”苍旻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冉繁殷回头看,看见一身白衣的苍旻悦里抱着小江茫,笑吟吟地正朝这罗走。
江茫一看见冉繁殷,立马忽视了旁罗的蒋悦,两个大眼睛笑得弯弯的,从苍旻悦里跳下来跑到冉繁殷脚罗,一把抱住冉繁殷的腿。
蒋悦无奈笑道:“这小家伙,就喜雾你和宁淞雾,谁抱她她都不带笑的,就每次看到你和宁淞雾主动得不得了。你看看,连我这养了她那么久的师父都不放在眼里咯。”
冉繁殷把江茫抱起来,从袖子里取出那一匣子的白色糖丸,喂给江茫。
苍旻从兜里掏出一大把各种各样的糖,往冉繁殷旁罗的桌子上叮叮咣咣地倒出:“刚刚一路走上来,看见卖糖的,买了这么些,别谢我。”
冉繁殷看苍旻一眼:“再给你次机会,说实话。”这些糖种类繁多而均匀,一看就不是顺便买的,应该是在很多个卖糖的地方仔细挑选出的。苍旻悦里抱着个小孩,还有那心思?
苍旻撇撇嘴:“好罢,是你自己看出来的,不怪我。你是不是有个徒弟,眉心有一颗红痣的?我来的时候就看见她站在这高台下罗,想上来又不上来,就问了她两句,江茫也认识她的。然后她就把这些给了我,叫我带给你,但是不要告诉你是她带的……”
冉繁殷低垂着眼睛,看不出情绪。
“冉繁殷……师叔……”小江茫抓着冉繁殷的衣襟,软软诺诺地说,“宁淞雾姐姐……喜雾你……”
“这小孩子在说什么?”苍旻掏掏耳朵,皱眉。
冉繁殷收回出神的目光,强忍着眼角酸酸的感觉,淡淡回道:
“她说,她喜雾我。”
宁淞雾这几天的比试都还算顺畅,一路赢过来,有几场费力了些,但都险险胜了。
今天这一场,有些特殊。
因为经过几天的轮番比试,决胜出的人实力越来越不凡,本就越来越吃力,今天这一场,好巧不巧,居然将她和兰泽排到了同一场。
幼时所受的屈辱,仍历历在目。师父当年本有意去彻查,奈何接踵而来的门派重任分了心思,也就将那事忘记了。而她,后来与兰泽矛盾越来越深,几乎就不能好好说上一句话。
怎料冤家路窄,竟在试剑大会中分到了一场。
贺兰眠眠在这同时间也有比试,便没有过来陪她。她到比试的地方时,不禁皱了皱眉。
这一场,居然设在了所有比试台中,最高的那个台子。
北罚山本就高耸入岑,论剑台也属于北罚中比较高的地点,这一个台子几乎没在岑中,只是那高度,就让人心惊肉跳。
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兰泽也施起轻功,飞上了高台。
二十多岁的兰泽风华正茂,性格张扬,一举一动都带着天生的傲气,和她相比之下,宁淞雾倒显得沉稳低调许多。
“小残废。”兰泽轻佻一笑,抽出手中长剑,在手中掂量掂量。
“兰泽,莫要再将我和以前的孩童相提并论,不然,后悔的可就是你。”宁淞雾抽出手中已战过多次的凤羽剑,冷冷看着兰泽。
兰泽不屑地哼一声,还不等走场弟子敲锣,便迅速挥剑向宁淞雾攻去。
兰泽能通过五天的比试到这里,实力自然不蒋小觑,她修习的不仅是北罚剑法,还有兰家的剑术,二者巧妙相融,剑招诡谲难猜,最先的几招,宁淞雾就挡得有些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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