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想想怎么向股东们解释吧。”
听着温屿庭离开的脚步声,温屿舟像是彻底没了支撑,瞬间跌落在地。
他单手捂住脸,从手指间的缝隙里,隐约能看到那双曾经柔和,如今却如同空洞一般的眼眸。
泪水从泛红的眼睑后溢出,沿着指缝无声无息地滑落,像是含着悔恨不甘,又像是含着怨怼绝望,猛地砸进冰冷的地面。
他无力地蜷缩起身体,可身体仍旧止不住颤抖,满是狼藉的办公室一片死寂,只有微不可闻的抽泣声,缓缓流淌。
温屿庭匆匆离开公司,刚坐进车,就急不可耐地给游氏打电话。
他不知道姜时愿要让温氏彻底消失,只以为她对付完温屿舟就会收手,所以这段时间一直都在配合他们的动作。
就是想他们能看在自已帮过忙的份上,把他们看不上的温氏留给他。
可他并不知道,游晏和姜时愿根本不需要他的“帮助”。
也没打算放过温氏。
……
姜时愿看着郝助理面无表情地挂断不间断打进来的电话,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正巧和云宛霞对上了视线。
云宛霞好笑地看着自家老板眼里大写的“救救我”,想了想,泡了一杯郝助理每天都会点的意式浓缩,放到了他的面前。
郝助理木着脸按断铃声,看向云宛霞:“谢谢。”
姜时愿惊喜地发现自从咖啡端上来之后,郝助理的手机就不再响了,可还不等她找到借口,偷溜上楼去找做饭的游晏,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徐然。
姜时愿有些诧异地接通了电话:
“徐然,怎么了?”
郝助理悄咪咪地偷偷看她一眼。
徐然看着自已以Y的助理的身份对外联系的手机,不断地响起,欲哭无泪地说道:
“老板,温屿庭一直给我打电话,我能拉黑他吗?”
要不是怕打草惊蛇,她早就在第二通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拉黑他了!
姜时愿看看郝助理,见他若无其事地点开了来电记录,上面密密麻麻的四十多条记录,让她更心虚了。
“咳,你先设静音,我这段时间没什么需要联系的人,他想打就打吧。”
徐然鼓了鼓脸颊:“好的。”
不过她打电话来,本来也不是为这个事:
“老板,我和米娅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动手。”
她其实很想说一句,天凉了,该让温氏破产了。
但又不敢把中二病暴露出来,只好老老实实问道: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对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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