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现已卯时,守卫于食时换岗,我们的时间所剩不多。”
郑漪点头,命夏丹领路。她垂头紧随其后,在她身后的则是云珠。
几人一路来到柴房,路上虽有碰见别院的婢子,但都不是相熟之人,大多相互点头后错身而过。
至柴房时,夏丹与二人分离,云珠带着郑漪来到柴房,柴房守卫见到云珠,立马嬉皮笑脸的开始邀功。
云珠一个冷脸,二人吓得连忙闭嘴,云珠越过他们打开柴房的门,静立一旁让郑漪进入。
柴房入口的地上倒着两个大汉,郑漪绕开他们进入里间,云珠随之而进,临关门时眼神示意门外两人小心行事。
两人抱拳表示明了。
郑漪皱眉,拿着手帕掩住涌进鼻腔的腥臭味。
云珠见此,走到郑漪的前方为她点灯:“这原是柴房,不过早在几年前就被人当做刑房使,日积月累之下,异味就起来了。”
屋中被点亮后,就见不远处的草堆上有三个黑影,他们皆手脚被缚,其中一人最为狼狈,他衣衫褴褛,伤口处的流血浸湿他的衣裳,一靠近,那股血腥气更浓。
“婢子去将他们唤醒。”说完,云珠的目光落在烙铁旁的水桶,她走过拎起水桶,直接将水泼向草堆。
三人惊醒,衣衫褴褛者只瞧了来者一眼,见是两个弱女子后微微瞌上眼眸,另两人清醒后立马喊叫,祈求二人救命。
郑漪见到三人如此凄惨的模样,心中只觉得畅快。
她想找一个趁手的武器,举目四望却不知该拿什么,想起衣衫褴褛者身上血肉模糊的鞭痕,心里有了主意,做好心理建设,匆匆过去拿起刑鞭,抬手就是一鞭,别人她不知道,她自己倒是被声音吓得心头一颤。
“说说吧!你们姓甚名谁?犯了何事?”
听到此话,那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她是何意。
终归是自己不擅长的事。郑漪放下刑鞭,缓缓开口:“吾乃王郑氏,我知道外头的谣言与你们有关,只要你们告诉我谁是幕后主使,我就会放了你们,不然,我会报复你们,让你们永世不得安生。”
二人看此女毫无手段,立马哭嚎道:“夫人,我等冤枉啊!那谣言与我们毫无关系,冤枉啊!”
她置若罔闻,蹲下,好似喃喃自语。“我好养花,一直都在好奇花种埋在血肉中会不会发芽,今日有你们,我终于有机会可以一试了。”
眼前忽然出现一张白嫩的脸蛋,她面露向往之色,说出的话让人心头一颤。
“我会在你们身上剜一个洞···将花种放下去,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死,因为我想看你们溃烂的身躯爬满花木根系后那痛苦的模样···”
那二人吓得眼都不敢眨,慢慢后移,嘴中嚷道:“你疯了!疯了!”
“拿刀来!”郑漪的目光扫向云珠,云珠领命去刑具处找刀,她则自腰间解下香囊,慢悠悠地在里面掏东西。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找到了。”郑漪轻拈起一粒种子,在几人的眼前游弋,“这是凤仙花种,在适宜的气候下,不用几日就能发芽,他开出的花朵艳丽非常,就是不知以血肉为土壤如何?料想应该会更漂亮!”
适时,云珠奉上一把剜刀,看着求饶的二人说:“既然你们想活命,那赶紧交代啊!”那语气好似是在为他们着急。
“小人姓周名茂德,家住城南,以说书为生,是仇家少爷仇旭收买小人,让小人散布夫人的谣言。”
“对,就是仇旭,是他收买小人,小人一时利欲熏心,这才做出那等丧心病狂之事,小人知错,小人保证今后不会再犯。”
云珠与郑漪看向衣衫褴褛者,他呼吸粗重,正在打鼾。
“这人你们可认识?”
“小人不识。”二人异口同声。
“你们口中的仇旭是谁?”
“这仇旭自诩有才之士,酷爱钻营,只听说住在城西。”
“你可别听他胡说,那仇旭说话十句只有一真,住在城西,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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