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去医院,依旧只能站在重症监护室外看着外公。重症监护室每天可进入的时间是早上十点到十一点,她早就错过那个时间段了。
她找到医生,小心翼翼询问今天外公的情况。医生打开外公的病例,仔细看看,详细和陶然沟通着。
陶然虽然听不懂医生的专业词,但是她能从医生的语气里听出外公的病情是在好转,她长出一口气,这就足够了。
昨天几乎没怎么休息,今天又硬扛着工作这么久,陶然实在是疲软得很。回到家,简单洗漱,她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七点,她就是被张狩叶的电话给吵醒了。
陶然迷糊地摸索着手机,强行睁开眼看见是张狩叶的电话,她立马清醒,腾地一下从床上立了起来,摁下接听键。
“怎么了?”她口齿清晰,根本没有一点才睡醒的感觉。
电话那头的张狩叶不慌不忙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这才是开口说道:“陈宇军昨天和周总沟通了,你先去问问陈宇军的情况。”
陶然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起床洗漱,换好西装,她提着包就出门了。
在人挤人的地铁上,她给陈宇军打了一个电话。陈宇军接通后,也没废话,便是直说道:“你不用给我打电话了,我和周宇谈崩了。”
周宇自然就是周总了,陶然脸上一僵硬,继续追问道:“陈总,是怎么回事,和我慢慢说说呗。”
“期权没谈拢,我要的期权他给不到。”陈宇军是个爽快人,也懒得和陶然绕弯弯。
“哦?你要的多少?对方给的多少?”陶然继续问道。“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和对方谈谈呢。”
“我要50,他只给我49。”
听到这话,陶然都快被陈宇军自我良好的语气给惊到了。她揉着太阳穴,又怕把自己画好的眉给涂黑,只好收回手。
“那个……就是这百分之一的期权问题吗?”陶然苦笑着。
仿佛是听出了陶然语气里的不了解,陈宇军并没有正面回复陶然,反而是用了另外一种语气说道:“小姑娘,你可别少看了这百分之一的期权。这代表的是我在一个公司的地位!如果只有49%的期权,那只能说明我是周宇的下属;如果我是50%的期权,这说明我是周宇的合伙人。我在这个行业混了这么多年,名声和钱,都是不可缺少的。”
陶然听着这话,尽然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现在是遇到任何问题都是往自己肚子里咽,她笑了笑,表示明白了。
“行,我和企业方那边问问情况,再给你回复,行吧。”
“好,拜拜。”
两人挂断电话,陶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的脑袋有些无力地靠在地铁的栏杆上,却忘记现在地铁所在的站台是一个换乘人流大战。
不知道是谁的饭盒还是皮包,碰的一下打在陶然的额头上,她立马从栏杆上弹开,倒吸一口冷气,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面前的是一批被人流推着向前的上班族们,她早就找不到始作俑者。
陶然叹了一口气,心想就算自己倒霉吧。
当她顶着那泛红的额头走到公司时,张狩叶和陈可盈不由得多看了她的额头两眼。
张狩叶咬着三明治,一本正经地问道:“你是今天早上出门前在家拜神磕了三个响头?神明又听到你的呼唤并且回答你吗?”
知道张狩叶是在调侃她,陶然冷漠地从冰箱里摸出一瓶冰可乐敷在自己的伤口上。陈可盈憋着笑,递过去一杯热茶道:“你要不要也试试热敷?你头顶的确有点肿,让我莫名想到了雷震子。”
陶然无奈地看了陈可盈一眼,接话道:“亏你还是当妈的。热胀冷缩这个道理你不知道吗?现在我头顶有包,按照理论来说,应该冰敷。”
“什么热胀冷缩来判断热敷冷敷?明明是二十四小时前冰敷,二十四小时后热敷。你们俩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张狩叶看着和自己同一张办公桌上的两个人,陷入一种说不出的沉思。
陶然和陈可盈都沉默了,她们并没有想到在这张大办公桌上最懂常识的人,居然是张狩叶。
张狩叶叹了一口气,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两个三明治,一个给了陶然,一个给了陈可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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