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当月余后的他们再见到男子时,事情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天气越发的冷,转眼间一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临近十月的天空偶尔甚至能看见一两朵飘下来的雪花,而南疆地域位于东离的正西面,通往南疆的路必须先穿过西启与北冥的交界处,才能抵达真正的南疆。
离南疆越近,天气便越发的冷了起来。水慕儿也生病了,严重的感冒,发烧。
可是天寒地冻的地方根本就看不到一个人影,更别说是大夫了。
因为担心时间不够,二人一路上都是抄近道直线穿梭,眼下水慕儿病了,二人的路程也便停了下来。
缩在马车内,萧凤鸣用整个身子温暖着水慕儿,不让车外的风伤到她,可是奈何这样维持了一整天也丝毫不见效果。而期间的水慕儿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偶尔醒来也只是意识模糊的喊了几句,萧凤鸣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夜晚呼啸的风愈发冷了,萧凤鸣失了计策,只得拼命的赶了马车希望找着一处有人烟的地方。可是赶了几个时辰,不但看不到半点人烟,连地势也是愈发荒芜起来。
他不得不停下马车来照料车内一会儿发热又一会儿发冷的水慕儿,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体温逐渐才逐渐恢复正常。
“水……水!”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萧凤鸣慌得拿了水来喂给她。
一阵冰凉侵入心脾,水慕儿这才觉着舒服了几分,她迷蒙的睁开眼,便瞧见萧凤鸣一连疲惫的躺在她身侧,他的脸上是黑沉沉一片,像是熬夜太多所致般,眼睛深陷,嘴唇干裂,她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面容道:“瞧你,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
见她醒来,萧凤鸣已是喜不自胜,他紧紧的按住她的手道:“可还觉着哪里难受?”
水慕儿摇了摇头,“就是身子乏得很!”
她正这般说着,突然又觉着胸间一阵气闷,萧凤鸣看她面色不得,神色满是紧张,“怎……”他话还未问完,便突然见水慕儿“哇”的一声突出一口血来,那血液染红了车内的毛毯,惊得萧凤鸣满脸恐惧。
“怎么会?”他昨日才给她喂的血!探手去掀开她的衣袖,手腕处一团黑色阴影隐于皮肤下若隐若现,他慌忙抽出怀里的匕首,只是手才探入怀,便被水慕儿紧紧按住。
“不……不要,这个月已经超过五次了,御寒说过,再弄,你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不能拿掉他!
“慕儿!”萧凤鸣急急开口,若不取血,他不知道这一次她还会昏迷多久。
“凤鸣……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不希望我好了;你却倒了下去!咳咳……”水慕儿苍白着脸,胸口的堵着的东西还在不断上涌,她尽全力压制住。按住萧凤鸣手指的手青筋暴突,他看着,心都揪成了一块。
“就着一次,我答应你往后我再不会取血,可好?”他低着声音,压抑着心口的疼痛,若是可以,他情愿受苦的是他自己。
“别……”水慕儿瞧着他泛红的眼睛动了动唇,却吃力得连话都说不全,她颤着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萧凤鸣喃喃道,“用……用他的……”
萧凤鸣只看了一眼,已急忙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连同瓷瓶一起:“不行,他的心思我们到底猜不透……”
“……我不希望你冒险!”水慕儿打断他的话,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紧盯着他。她只怕他一个不答应,胸口不断上涌的东西再也压制不住。
“好,我答应你!”萧凤鸣极快的亲了她的手指一下,随即打开了瓷瓶。
瓶子一开,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只见那里面安静的躺着一颗药丸,暗红的颜色如鲜血般红得猩目。
“给我!”
见他迟疑,水慕儿急急忙忙的伸出手。萧凤鸣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将那颗药丸倒了出来。药一到掌心,立刻被人夺去,他甚至来不及阻止,水慕儿已经拿了它咽了下去。
他神色紧紧的瞧着她,生怕一个眨眼她便会发生意外。只在就着。
说也奇怪,药丸一下去,胸口堵着的东西立刻下了去,胸闷消失的同时,连那晕眩感也消失不见。
眼瞧着她的脸色缓慢的由白转红,萧凤鸣怔忡了片刻,随即惊喜的将她揽进怀里:“太好了,你终于挺了过来!”
水慕儿也喜极而泣,她哽咽着声音道:“是啊,老天爷终于还是帮了我,这下我们就有时间到南疆了!”
萧凤鸣点了点头:“好,那我现在就去赶车!”
他极快的出了车门,呼啸的风透过帘子涌进车内,水慕儿紧了紧身上的毛毯,忽然也欣慰的笑了。
萧凤鸣回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坐好了,便一挥马鞭,马儿立刻朝着黑暗疾驰而去。
恭合殿(前面写到水静儿寝宫的时候,木把名字弄错了,正确的应该是恭合殿,但是木不记得是第几章了,亲爱滴们若是看到了就和木说下,木马上修改过来!)
内殿门口,莲儿低垂着头立着那里,手中正端着丫鬟刚刚送来的酸梅汤。室内,垂了一层纱幔的帷帐外,是太医刘贺闭目跪在地上,他的手指正搭在水静儿的腕上,安静的替她把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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