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的最后一天,星期天。
我被三位表姐带到T市第一百货的童装部试新装。
人一瘦买衣服都能挑着玩,瘦人挑衣,胖人买衣,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但是看到亚逢,亚莱,望雪手里分别拿着不同的待穿棉衣,我突然现其实胖子也是有优点的。
说起来三堂会审的局面我也没有想到,因为起因只不过是今年的新衣服我想自己买,结果母亲坚决反对,大体上就是认为我一个孩子买东西不会精挑细选,但是我有外婆撑腰,因此在外公的积极斡旋之下,由三位表姐陪我去买衣服。
一九**年年底,望雪的父亲,大名鼎鼎的诸葛氏保安公司总Boss诸葛健还在云南与越南的边境线上不知那一个旮旯上驻军,望雪因此住在我的外婆家——她的母亲也是我母亲的亲姐姐,只可惜早早的走了,因此对于这位姨妈我连一点记忆也没有。
可怜我小小年纪就做了试衣架,带着孩子来买衣服的家长们好奇的看着这个在柜台拼命试衣的小家伙。一九**年的百货公司基本上还都是国营兼承包,里面职工的鼻孔都是朝天开的,他们怎么会放任这几个小家伙旁若无人的在柜台里玩耍。
我忘了说,亚逢亚莱的父亲就是本市一百总承包商,换一句话,张家的醒星大少爷就是这两百多号售货员的祖宗。看着售货员们饱含深情的笑意,我不禁在心中哀叹一声——资本主义,果真就素那万恶的根源啊。
在这里我不得不承认望雪的眼光的确要比亚逢与亚莱要好,不过我对于望雪后来为什么要去报考警校并走上女强人这条不归路抱有绝大的好奇心,因为照这个样子展下去,诸葛望雪明显是一个相夫教子的***啊。
可是现在明显不是好奇心作的时候,最后我被迫买上一件灰色无袖羽绒夹克(望雪姐,有点眼光),一件红色估计能穿到十二岁还嫌大的羽绒服(亚莱姐,没挑衣服的眼光)和一件黑色的挂袄(亚逢姐,估计可以穿到七十岁,非常没挑衣服的眼光)。
看到这件挂袄我心头一紧,因为我在那个世界也有这件挂袄,当初是自己硬求着母亲买的,记忆中从八岁开始一直穿到二十四岁,从一开始的挂到脚面到最后的紧绷,我都没有舍得将它丢弃……说起来,我还真是一个合格的恋旧狂,一个经典的旧物控。
回到家,我的母亲对于自己外甥女的眼光自然是大为激赏,又是糖果打赏又是言语表扬,我嘀咕着这要不是你外甥女,您老的眼睛早就跟铜铃没区别了吧。不过话说回来,这也代表小的我也挺着表姐们疼的,换作郑墨函可就没这好事了,上下贯通,多点齐开,你瞧我这保护伞开的点多面全没话说。
“来,小医。”
抱着几瓶黑色包装的罐头走进我的房间,前几天刚出院的亚莱将其中的一瓶给了我,我一看标签就乐了,这不是身名显赫的海南椰树产吗。
“亚莱姐,你身体好些了吗?”
“我这身体,就这样了。”
亚莱有些话不对题,我想想也有一些不好意思,对于亚莱姐,应该是根本没有所谓的健康可言吧。
“对了,你上次说的东西呢?”
“嗯,等等。”
亚莱对于我的小说似乎念念不忘,既然姐姐都讨着要了,于是从抽屉里拿出写有新篇的日记本,我双手奉上。
“嗯,很好。”
将日记本放进自己的书包,亚莱摸着我的头,我正寻思着要不要学猫叫的时候,望雪走了进来。
“什么东西?”看着丢在床上的纸包装袋,我们三个有些好奇。
“面包,四叔送的,他新开的面包店,说给我们尝尝鲜。”
四叔张兴国,也是小舅张兴国,说起来也是去过香港的主,我们背地里都叫他香港小舅,一九**年底他开了一家面包店,面包师自然是他这个在香港学了几手的半路和尚。不过以这面包的口感看来,兴国叔的手艺的确不懒。
亚逢:“小舅做面包了?他真的不继承张爷爷的针灸了?”
望雪:“谁知道,外公说他洋墨水喝多了,由他去。”
亚莱:“我说,我们的香港小舅不会是让我们吃的第一锅吧?”
我:“咦,那我们四个不就成了实验用小白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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