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慈安静了会儿,手指扣着信鸟,快卯时了……
“谢稹玉?”她又叫了一声。
但谢稹玉睡得很熟,竟是完全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难不成是昨天修炼太累了?
桑慈低着头又自己玩了会儿信鸟,纤巧的手指磨磨蹭蹭的,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抬头看一眼谢稹玉。
她偷偷亲一下,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不然太没面子了。
上次在医馆时就想干这事的……
桑慈摸了摸自己的唇,又看一眼谢稹玉。
“谢稹玉?”她俯下身来,在他耳旁轻声叫唤。
呼出的热气令谢稹玉自耳朵到脖颈开始酥麻不停,红色渐渐晕开。
柔软的唇毫无预兆地,贴了上来。
温热的,香甜的气息。
谢稹玉攥紧了床单,直接将床单那一块攥烂了,浑身肌肉也在此时都绷紧了。
他呼吸控制不住急促了一瞬。
可惜此时桑慈的呼吸也是急促的,她根本没空管谢稹玉怎么样。
这会儿她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
她面红耳赤,在下一秒就离开了谢稹玉的唇,将信鸟往他枕上一丢,转身就疾步往外走。
谢稹玉是在她离开的一瞬睁开眼,张了嘴,可惜桑慈没再看他,自然没注意到。
门被轻轻打开,又被轻轻关上。
谢稹玉如玉的脸上,红晕自脖颈蔓延到脸,眼尾处殷红一片,他垂着眼睛,眼睫轻颤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唇。
她逃得太快了……
谢稹玉缓了几口气,才松开了一直紧紧攥着的手,他坐起身,又瞥了一眼被褥下方的自己的变化,无奈又习以为常,他没去管,转头去摸被丢在枕头旁的信鸟。
信鸟被叠得很漂亮,可见她叠得时候有多专注用心。
谢稹玉盯着看了会儿,才小心翼翼展开信鸟。
他以为她会写满满的字,颐指气使,或是口不对心说一大串,却没想到她会画一幅画。
画上一对少年人,女子手里拿着团扇遮面,男子弯腰低头却扇,似要亲吻。
一侧写着一行字——喜贺谢稹玉十八生辰,桑慈。
团扇这样的东西,只有合籍时她才会拿。
她是在说期望早日成为他的新娘子吗?
谢稹玉忍不住垂眸笑。
他重新将信纸叠起来,收好。
桑慈回到隔壁后就满面通红地趴进了被褥里。
幸好谢稹玉不知道!
但她转念又一想,就算他知道又怎么样,她想亲就亲,他浑身上下哪里是她不能亲的?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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