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国十七年,腊月三十。
“子衿!子衿!你昨夜怎么了?怎么又流血了?”
初晨,白云淡纹飘在天际,缥缈犹如层层纱布平铺,柔滑美润至极。闲来无事时,子衿总爱抬头望天。天边变化莫测的云朵,总是能绘制出最美的画来。
蹲在井口边上。子衿默默在水盆里搓着刚换下来的污衣,听此脸颊登时羞红。
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年三十儿前一夜,大冬将暖的季节。葵水来得猝不及防。去年的半个冬季,子衿几乎都是在顾凌云床上睡过去。
顾凌云似乎天生体寒,而她正巧什么时候都是热乎乎的肌肤,正好能暖着他。主要还是子衿自己睡在地板上觉得冷了,便借着顾凌云提议的由头,故作不情不愿的样子爬上了主子的床。
而年三十儿清晨,那日就连全寺的早会都作罢,足足睡了个自然醒,子衿或许是因察觉到身子不适,竟然比顾凌云还早醒,探手朝下一摸,登时全身都烫的跟火炉子一样。
以前小时候。子衿发育得晚,听别的小伙伴们骄傲地把她拉进厕所,给她看自己成熟的标志,子衿还艳羡不已,可一旦拥有了就恨不得穿回过去。
如今享受了一番幼童的清爽,突然又来了这么个招人烦的玩意儿。子衿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整天都闷闷不乐。
古代,没有卫生巾,子衿当初一点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搓吧搓吧洗完了脏衣服,结果身上的又脏了。子衿无法,只能先去树林里找两片大树叶子,用布条拴在腰侧,随即连忙下了山去。悄悄寻了位姑娘问。
幸好她身子骨年龄小,旁人也没将她当变态,学了法子,子衿又特地去买了祭祀用的白纸,贵是贵,但卫生是关键。顾凌云还是不差这个钱的,每月用度宫里都会派人来送。
先用细线将布条系着两头拴在腰侧。再将白纸铺在上面,偶尔白纸用完了。子衿才会去用上厕所擦屁股的那种硬黄纸。
这一年,她的保密工作一直疏忽,一是想着顾凌云年纪还小,又没人教他,哪里懂这些事,二是她自己也麻烦,每日几乎和顾凌云腻二十四小时,她也懒得找由头周全。
“你且放在那!别乱动!”子衿扬声叫唤道。随即又搓了两手见污渍已去,便晒了起来。起身叹了一口气,子衿不紧不慢地朝屋里走去。
昨夜她也睡的床,方才起床时见顾凌云还未起。子衿也就未去吵他换被褥。谁知这才多大的功夫,他就醒了。许是要年三十儿了,给他兴奋的。
“子衿!我能不能穿新衣!”顾凌云扯着嗓子坐在床上喊,也习惯了子衿莫名其妙半夜流血的行为,不再多问。
“不能!今儿才年三十儿!穿什么新衣!明天才能穿!”子衿声音带着乏累,眉目却是溢着笑容。
顾凌云总爱把年三十当成新年过,虽说年夜饭啥的确实都在年三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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