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的火气也不小,“你们这段时日天天上奏,一心想让陛下接了宗室子进宫,可想过陛下的心思没有?”
包拯微微侧身看着富弼道:“什么心思?”
“这是逼迫!”
富弼有些痛心疾首的道。
包拯轻蔑的道:“那是陛下,一国之君。若是旁的,比如说老夫,绝后就绝后。可陛下不同,大宋需要一个合格的储君。”
包拯说完就扬长而去,他接下来的任务很重,还得要去找辽人的晦气。
文彦博走到富弼的身边,问道:“怎么?被包拯给顶了?”
富弼气得打颤,稍后说道:“他说什么绝后,可谁不知道他最近春风得意,回家就抱着儿子乐。”
文彦博微微摇头,觉得最近朝中的气氛有些紧张了,不好,这样很不好。
“那沈安乃是沈卞之子,听闻沈卞为他取的字叫做安北……安北,嘿!”
富弼的神色多了怅然,说道:“拿什么去安?他要是敢去,老夫就敢把他一脚提到青涧城去,去和种家作伴。”
“种世衡死了,种家现在那些小子还不能独当一面,让沈安去,那就是流放。”
“什么意思?”
“西夏那边……李谅祚年幼,权臣在侧,他们不会进攻大宋,所以那一带最多是些斥候的交锋……”
“是啊!难得的安定局面……”
……
“啊嘁!”
沈安打了个喷嚏,然后吸吸鼻子道:“谁在念叨我?”
“我!”
赵仲鍼来了,不是往日的轻松模样,哭丧着脸。
“这是怎么了?被你翁翁揍了?轻点!”
沈安坐在高凳子上,身后是一碗点燃的酒,姚链已经摆脱了刚开始的恐惧,伸手一拈,就拈了些火焰起来。
蓝色的火焰扑在沈安的背上,他不禁龇牙咧嘴的喊道:“赶紧搓!”
他在嘶嘶的煎熬,赵仲鍼有些纠结的道:“我翁翁在砸骨头。”
“砸就砸呗!”
沈安摆摆手,姚链就端着碗出去了,看那架势分明就是想把那酒给喝了。
赵仲鍼觉得屋子里的酒味挺好闻的,他坐在沈安的对面,说道:“我翁翁砸了骨头,各种骨头都在砸……”
沈安翻个白眼,无奈的道:“叫他别折腾了,那些东西……咦!”
“又来一个装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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