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伯达摆出一副深沉的样子,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那里是一块阴地,对我们这一行来说,就是不祥之地!
”
“哦。
”
我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瞪大眼睛看向姬伯达:“你这话的意思,是让我自己下去看?”
姬伯达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好家伙,在这等着我呢!
我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绝对不行!
”
“怕什么,我们白天去,我跟你一块!
”
姬伯达话音刚落,窗外传来几声鸡鸣。
天要亮了。
“喔喔喔!
”
鸡鸣声再次传来。
我和姬伯常对视一眼,总觉得这鸡鸣声不太对劲。
我印象里公鸡打鸣的声音非常嘹亮悠扬,而且有一定的节奏和韵律。
但是这一声打鸣杂乱无章,声音低亢且短暂。
姬伯达猛地一下子站起身来说:“这他妈是母鸡打鸣!
”
我也惊讶地朝蒙蒙亮的窗外看去,随着打鸣声传来的方向,果然看到围墙上站着一只枯草色的母鸡,正伸长了脖子学着公鸡打鸣。
俗话说,母鸡叫,头要掉。
在农村,母鸡打鸣被视为不祥的征兆,预示着鸡的主人家会有灾难降临。
很快,隔壁传来一道开门声,我看见老王头儿子跑了出来,扛着梯子就要去抓那只母鸡。
姬伯达也转身打开门快步走了出去,我也跟了出去。
走出房门,我才发现我站在一个陌生的院落里,老王头儿子见到姬伯达,也没给他好脸色,吐出一句:“醒了你就赶紧走吧!
”
而看到我的时候,老王头儿子说了声:“小兄弟,头没事了吧,昨晚吓的我不轻,连夜请来了村上的大夫给你包扎。
”
我摸了摸头上缠的纱布,缠纱布的手法并不专业,但我还年轻,再加上皮糙肉厚的,这点小伤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于是我摆了摆手说,我没事,老王头儿子对我说话挺客气,可这毕竟是姬伯达给我拍的。
“呵呵,今天杀只鸡给你补补!
”
老王头儿子笑了笑,爬上梯子准备抓鸡,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只母鸡太狡猾,一见老王头儿子爬上来,扑腾着翅膀就开始跑。
老王头儿子就在后边追,突然踩空一块砖,从墙头上直接掉了下来!
地面是水泥地,“噗通”一声闷响,老王头儿子四仰八叉地趴在地上,听声音都知道这一下给他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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