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反应过来,司马廷玉便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朝宫门方向走。
“什么姑娘,除了你我还抱过哪家的姑娘?你同陛下谈了半天话被他影了是不是?”练大臂的好处多多,如今抱起俩她估计也不费事。
“不生气啦?”萧扶光抱起他脖子笑。
“臣哪儿敢。”嘴上不乐意,嘴角却早已扬起。
这次没回定合街,司马廷玉将她带回自己家——不知为何,俩人没成亲在她家中干这事,他总觉得自己像是寻常百姓家中招赘而来上不得台面的穷女婿,进门时鬼鬼祟祟,办事时偷偷摸摸。
司马承没能提前得到信儿,没有提前给郡主铺床。见门“砰”地一声被关上,后知后觉这俩人应该是睡一个被窝,还另铺什么床?
无论兽还是人,到了自己的地方,总归更放心大胆些。唇齿一番交战却给衣裳打下来,司马廷玉正打算开吃,忽然听她打了声喷嚏,赶紧拽了被子来将人裹了。
“你这屋里也太冷了。”郡主对此陋室显然是很不满意。
司马廷玉摸了摸鼻子,说了声“等着”便下了床。低头一看,小阁老还在翘首以盼,实在有些不雅观,便扯过一张薄巾囫囵系在腰间便走了出去。
司马承午间吃得少,趁夜想去厨房找些吃食。他住处离主人不算近,加上天一黑眼神不算好,大老远便看着有个人蹲在主人居处附近摆弄什么亮光。
司马承当是仆人在偷窥,心说谁这般大胆,也敢来窥主人和郡主敦伦。
于是怒气冲冲走上前去,靴子一抬正要猛踹,却见此人大冬天里还光着上半身,异常宽阔的脊背上肌肉隆起划痕交织,不是自家主人又是哪个?吓得赶紧收回了脚,飞似的逃了。
望着司马承落荒而逃的背影,司马廷玉收回视线,起身回了房。
他身上冰冰凉凉,萧扶光也不嫌弃,欢快地拍拍床边:“我都等得瀚海尽干,还不快过来?”
这等虎狼之词放从前她说不出口,可是他同她讲,他们是经历过生死磨难才有的今日,只有俩人的时候,怎么爱怎么来。于是将个活生生的高贵淑女教成了这般。
不过…
司马廷玉看着灯下美人口出狂言却依旧将自己裹得一丝肌肤都不外露的模样,猖獗中又带着一丝青涩,心说这样挺好,可爱,他爱。
于是扑上去大快朵颐。
刚开荤就是这般,天天想,天天惦记。前些时日小阁老曾偷偷进宫找阮偲,旁敲侧击地打听些宫廷密事。阮偲虽是阉人,到底活了大把年纪,没吃过也看过,会意之后给他弄来些内廷秘方,就连皇帝招谁采的鹿血都弄到了手。今日一试,果真教郡主死去活来。
这厢云雨未歇,定合街却炸开了锅——
昏睡了有年头的摄政王殿下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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