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今日见不到卓成,吃了一碗茶,沈慈心和沈柔心与曲老夫人等人告辞,走出院子没几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喊,“沈大姑娘,请稍等。”
沈慈心停下脚步,转身看去,只见杨令先急匆匆地追了上来。他面上带着几分犹豫,略微曲身道,“沈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慈心微微颔首,随他走到一旁僻静处,站定后淡然开口,“杨公子有话请讲。”
杨令先沉默片刻,像是在组织语言。他低头思索了一瞬,终于开口道,“其实……此番能够那么快找到令妹,以及发现那刀疤脸匪徒的不对劲,主要是因为沈姑娘心细。而如今所有的功劳都落在我一人身上,我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特来向沈姑娘说明情况。”
沈慈心听后,眉梢微挑,却不以为意地轻笑一声,“杨公子言重了。我此行只为寻回妹妹,其他的‘功劳’与我无关,更无所谓这些浮名。若杨公子能因此受益,对我来说也算一件好事。毕竟,杨公子若能站稳脚跟,我们的煤炭合作才会更加顺利。”
杨令先闻言,非但没有露出喜色,反而眉心微蹙。他盯着沈慈心从容平静的神色,心中竟生出几分复杂的情绪。他应当高兴的,毕竟这是他久违的机会,能够在父亲面前证明自己。但此刻,他却从未有过的迷茫和自厌,他占了沈慈心的名得来的利,总有几分让他不自在。
看出他脸色的不自在,沈慈心却没有多劝解,他或许一时觉得领了别人的名会不舒服,可时日久了,他享受了果实后,便会忘了一开始的不自在,只会安心享受成果。
沈慈心见他沉默,便不再多说,只微微弯腰行了一礼,转身离去。杨令先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逐渐远去,心中莫名生出几分惆怅。他无法理清自己的思绪,明明得名得利是他追求许久的目标,可看到沈慈心离去的背影,却涌起了难以言说的失落。他自嘲地笑了一声,恍然间觉得自己格外可笑。
沈慈心姐妹二人回到暂住的院子,刚进门便见魏大放正坐在院子里,一旁的阿木面无表情,甚至有些臭着脸,冷冷地站在魏大放身边,连屋里都没让他进,只让他在院子里等候。
“魏公子。”沈慈心一眼便看穿了他的来意,面上不显分毫,径直走向院中的石桌,示意魏大放落座。
她自己也在对面坐下,开门见山道:“魏公子是为瓷器铺子的事情而来吧?”
魏大放点了点头,刚要开口,沈慈心却抬手阻止,神色平静而果断:“魏公子,我这两日也想清楚了。关于合作开铺子的事情,这桩合作,不如就此作罢吧。”
魏大放愣住了,眼中满是错愕,“沈姑娘,我是想来道歉的,我不知道我娘又做了这样的事情?你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不要这么决断就断了此合作!我跟姑娘合作一定会尽心尽力的,绝对不会有偷奸耍滑之心。”
“此事并非魏公子的原因。”沈慈心语调平稳,却透着坚定,“只是日后若有生意,总有人从中干涉,难免麻烦。而石夫人是魏公子的生母,魏公子不可能舍弃亲娘,所以我们合作下去终究会生出隔阂。不如趁早结束,彼此也不伤情面。”
魏大放试探着挽回:“沈姑娘,我会回去再同我娘说清楚的,让她日后不要再插手瓷器铺子的事情!”
“魏公子。令堂已经非第一次贸然动手,都说本性难移,她既然是这样的性子,我想改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干。”沈慈心目光微冷,打断了他,“我心意已决,合作到此为止。两人相识一场,虽不能再继续合作,但我们还是朋友。他日若魏公子仍需定制瓷器,我依然会按订单供货,质量和价格也绝对上乘。逢年过节,也可以如旧走动,不必因为此事伤感。”
魏大放怔怔地看着沈慈心,几番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知道他母亲确实是这样的人,想要让她改变绝非易事。
若是他和沈慈心继续合作,哪日他娘若不是不高兴了,可能还是会横加插手铺子的事情。到那个时候,他和沈慈心恐怕不仅生意合作不成,连最基本的情谊也无了!想到这,他虽然知道没有办法再劝沈慈心,但他无力地垂下肩膀,缩着身子,脸上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就是不肯走。
沈慈心见状,语气柔和了几分,“魏公子,生意一场,缘分一场。以后各自安好,不必纠结此事。”
魏大放听了,心中虽然依旧失落,但不至于当场失态,只颓然起身告辞。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沈慈心一眼,那目光中带着几分复杂、不舍,却也有隐隐的理解。
他离开后,沈柔心从屋檐下走出来,目送魏大放的背影,满脸不屑地冷哼一声,“也不知他哪来的脸,亏得姐姐还肯给他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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