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开了门,目送她走出东跨院后,她才又返回了屋子。
等收拾好了洗漱的水盆后,她坐在自己的床铺上,想起了安子睿之前的一句话。
他说,柳县令嘱咐过,若是无事,便让她今夜宿在吏舍里,不要离开,而且还要继续假装病酒,即便睡不着也不能睁开眼睛。
她当时便觉得有些奇怪,此时一想,更觉蹊跷。
她本就除了吏舍外便没有其他的住处了,难道柳县令的意思是,不让她去牢里吗?
听起来,这后半夜,似乎仍不会太平。
她稍一思量,打开了窗子,让屋子里的味道散得更快了些,也能尽快让微风吹干自己的头发。
她的猜测没错,在她还未入睡时,有人推开了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虽然听到了动静,但她只能假装还在昏睡中,不敢乱动。
黑暗里,那人举着灯,在她的脸上细细看了半晌,随后又悄悄地退了回去。
前后虽然不过一刻钟,但却足以使她心乱如麻,再也无法入眠了。
只在这里待了片刻便离开,又什么都没有做,她想不明白,方才那人出现在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难道是为了确认躺在这里的人是她而不是旁人吗?还是,又是一个听方全说她得了瘟疫而想来确认的?
那个人会不会就是柳县令特意让她留在吏舍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之后还会不会发生其他的意外?
她突然觉得,今夜自己并不是帮一个人脱了困,而是亲手将自己推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里。
她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做对。
因为她很清楚,以她的体力,若是通过一般招募,几乎没有可能进入捕班,唯一能做的,便只有走歪门邪道。
可歪门邪道的风险太高,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承担得起,若是因此没了命,只怕得不偿失。
虽然心下忐忑不安,但不知是否因为今夜太过折腾,不知不觉中,她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她惺忪地睁开双眼,盯着屋顶又迷糊了半晌,才慢慢地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情,恍若大梦一场。
等她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本来关着的门竟然开了,而门口竟然挤满了人。
她一愣,挤在门外正盯着她的那些人亦是一惊。
随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大呼小叫,拥挤成一团向后连连退了好几步。
以为被同僚们发现了女儿身,她慌忙拉起被子掩了胸口,却又意识到他们很可能只是看不得她脸上的那些红疹子。
与她一同被招来县衙的张初三从人群里挤了出来,见她醒了,打算抬脚进去:“许兄弟,你可醒了……”
可他只比人群离她近了一步,便被伸出来的一堆手给拽了回去。
“你不要命啦,这姓许的得的可是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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