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翘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静道:“里面太闷,我也想出来散散心。”
谷娘也不好再说什么,见越来越多的人往这里凑过来,便拉了她的手腕走进了离她们最近的那个空包厢里。
见她们进了门,大多数围观的男人都悻悻地回去了,许长恒知道没人敢拦着自己,便守在了那个包厢的门口。
倒也不是她想听什么墙角,只是她留意到了江南翘手中捧着的那个木盒子。
那盒子是用上好的金丝楠木做成的,雕工精致花纹夺目,里面装的定然也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
虽然江南翘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她也觉得以她的性情,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轻生之举,可她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要了断一段情哪有那般容易。万中有一的话,此时江南翘也有可能是在里面向谷娘交代身后事,她不得不提着点心。
不过,许是因着她们声音太低的缘故,她什么都没有听见。
这也算是一件好事,毕竟若是江南翘有何意外之举,谷娘定会有些动静。
此时,楼廊下的人已经都散得差不多了,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从她的身后传了过来,让她不由得回头去瞧。
一个她并不认得的年轻公子提着衣袂奔了过来,看样子心急如焚,后面紧跟着他的一个仆人与花茶坊的龟公。
那年轻人风一般从她的身边擦了过去,但他身后那个气喘吁吁的龟公却在她旁边停了脚步,唤他道:“彭,彭公子……人在里面……”
被他唤为彭公子的年轻人这才猛地刹住了脚步,又转身折了回来:“江姑娘在里面?”
与她一同守在门口的龟公点了点头:“是,不过谷娘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得进去。”
那彭公子似是才放了心,道:“我不进去,等在这里便是。”
言罢,他又问他们道:“柳县令他们离开后,江姑娘如何?”
守门的龟公忌讳地瞥了她一眼,含糊地回道:“回彭公子的话,倒也没什么特别的。”
彭公子也是个聪明人,立刻留意到了她,毫无顾忌地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奇问道:“瞧阁下这身打扮,似不是这花茶坊的人?”
她还未答,便有人替她道:“这位是衙门的官爷,柳县令留下来的。”
她对他客气地微一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可是,自打他出现时,她的心便不由得提了提。
因为她不仅认得这位彭公子,而且其实还在他的府上做过工,只是那会儿她在他家不过是个下等的仆人,他这位主子自然不认得自己。
他就是在南和县能请得动江南翘的那位彭公子,也就是江南翘原本的东家。
当初,原本想收她为妾室的人正是他,后来,江南翘出了事,彭家担心会败坏名声,便将她卖给了花茶坊。不过,这位彭公子似乎一直都对她念念不忘,即便后来娶妻生子,也对她颇为照顾。
之前她在彭家做工时也曾听过这桩事情,可是因着她并不在意,故而也不曾放在心上,没想到今日会将往日所闻连在一起。
彭公子本身在南和县也久负盛名,他单名一个琮字,家世显赫,父亲是在寺明州当差的,他的叔伯兄弟也都在各地领着官职,而他自己也是饱读诗书,还曾在科举考试中夺过不错的名次。可他却并未奉旨入仕,而是以家中祖父母无人照料为由欲婉拒官位,后来这件事被当做一段美谈上达天听,圣上对他此行大加褒奖,不仅亲下圣旨许他回乡照顾祖父母,而且还开恩特留了他的官衔与俸禄,以此来鼓励孝悌之行。而且,他在京城求学时还曾结识了云相国门下的人,故而与相国府也算有些门路,有人说,他宁愿放弃前程也要尽孝的事情便是云相国亲自呈报给圣上的,从此,彭琮便在南和县威望甚厚。
这样的人物本就扎眼,更何况,在她初来花茶坊的那一晚,这里死了一个名唤浮桂的丫鬟,就是因为勾引了他而自尽的。
而且,她之所以记得彭琮,还有一个更为要紧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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