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的手这才退出了她的身体,解了言灵。叶星河那疲惫的眼睛,才得以躲藏。
喘息着,她的眼泪仍是淌着,打湿了右侧的枕套。无只是看着,却没有说话,而是起了身,不知道去了哪里。
心中的罪恶感随着时间终于慢慢平息了下来,叶星河终于不再啜泣,只是呆滞地看着贴着床顶的那面墙,放空着自己。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她原以为,自己什么都不害怕了。
原来她还是在乎的。
脚步声,就在此时又一次靠近。
她疲惫地转头看去,却被掰着下巴被迫向上仰着脑袋。某种冰凉而又柔韧的触感绕过她的脖子,最后包围了她的颈部。
“这才是我的东西该有的样子。”无这么说着,扯着那困着她脖子的东西上链接着的锁链,将她从床上带了起来。
那是一副皮质的项圈,正中央,垂着和她的手铐上相同的锁链。
细细欣赏了一番,无又将她推回了床上,撩起了她的裙子,然后掰开了她的腿。
某种冰凉的柱状物就顺着方才流下的液体,被送进了叶星河的体内,直接捅入了最深处。它的底座,有着一个向着上方的突起,在本体完全被没入之后,正好分开了小穴前方的阴唇,卡在了有些红肿的阴蒂上方。待两处都放入了合适的位置后,只听见“喀哒”两声,又是某种带着韧性的东西围在了她的腰上。
贞操带?真是恶趣味。弄清了身下之物之后,叶星河不由得皱了皱眉。
“还有最后一道工序…”无自言自语着,手上绕着链接着项圈的锁链,向着他的方向拉去。
然后,他的手覆在了叶星河的左眼上。
“这也该换成我的…”
叶星河的左眼,是她不认识的另一个安德里斯的赔礼。
她没有反抗,她也无法反抗。
透亮的紫水晶,就在恶的手下被湮灭,然后换成了新的琉璃。
相伴十余年的眼睛,就这么被换成了无造出来的东西。
明明视野并没有改变,可是她就是觉得一切都好陌生。
机械地,她任由无摆弄着自己的身体,看着他就这么检视着自己,就像查看一件漂亮的艺术品,然后看着他的脸上,露出了陶醉的神色。
“衣服都脏了,我给你换件新的。”偏偏,他还用着安德里斯的声音,安德里斯的语气说着这样的话。
没有多余的坠饰,一件普通的晨衣替代了方才被体液弄污的睡裙,罩在了她的身上。又像从前那样,无用着安德里斯的双手,为她梳着妆。
长发按着魔族的习俗挽成了低垂的发髻,坐在镜前的精致人偶,只是愣愣地看着镜中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叶星河想起,她当年第一次参加魔族的祭祀的时候,安德里斯也是这么给自己挽发的。
然后,她看着无从他的脑后取下了一把金色的发梳,小心翼翼地妆点在了她脑后的发苞上,又从身后屈下了身子,在她的身侧轻轻地抚着她的面容。
“很好看。”他说。
是啊,怎么会不好看呢。
和当年一模一样的装扮,怎么会不好看呢。
只是她的安德里斯,早就已经忘了。
为什么,无,他还记得。
泪水,再一次从她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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