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旦,两人穿戴整齐到前厅向父亲林笙问安,不见父亲的身影,遂走到暖阁。
里面坐满了人,桌子上饭菜反扣着,就等两人前来举箸了。
赵祁祁一身白皮裘,头上戴了一朵白花,薄施粉黛,和父亲林笙谈笑风生。
林笙一边嗔怪二人起晚了,一边对公主致歉。
“不妨事,林枫,用罢早膳,你带我去坟上祭奠,其余人等留在家里即可。”赵祁祁矛头非常隐晦地指向水芙蓉,她早看见了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面上却平静得如一湖水。
水芙蓉很慢地嚼着一粒米,心不在焉地加了一根菜。她也不是女主人,不用给赵祁祁添茶加菜,因为父亲林笙把公主照顾得无微不至。而林枫忙着照应御者、侍卫等一众男士,他象征性地劝了水芙蓉一句,就去喂马套缰了。
林笙也让水芙蓉留下和小翠一起,指挥着童仆们清理灶间的残羹冷炙,把家里里里外外来一个彻底大扫除。
“公主可是千金之躯,比不得我们小户人家。人家初来乍到,可千万不能怠慢。”林笙似得了圣旨一般,不停唠叨。
水芙蓉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那么我是什么,我算什么?我在这家里是家生子,还是免费的劳动力?亦或者都不是,我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女子,是为了感情自投罗网,是为了让你儿子林枫开心的情感玩物。
“水姑娘,好像很难过?”小翠笑嘻嘻地拿着鸡毛掸子掸着瓷瓶上的灰土,灰土呛得水芙蓉直咳嗽。
水芙蓉咳着去找面纱,不曾想,小翠眼疾手快,送过来一个。
“谢谢!”水芙蓉感激道。
“不用谢我,谢我家公主吧。这个面纱是她用过的,呵呵。”小翠的笑声很特别。
水芙蓉吃了哑巴亏,默默把面纱放到一边,自己去后厢房。
经过马厩,发现白马、红马都在安静地吃草。
林枫和赵祁祁上了同一辆马车,带着御者、侍卫去坟地了。
马车就像一个小房子,精致华美又实用暖和。
林枫端端正正坐着,不说话。
赵祁祁拉开坐榻的夹层,从里面掏出一只酒瓶,晃了晃,坐近林枫的身边,“喏,送给你!我从父皇那里拿的,西夏使者新进贡的。父皇都没有喝过。”
“皇上都没有喝,我等小民更不敢动了。”林枫承认酒的确是好酒,醇香扑鼻。
“到我手里,就是我的。你尽管喝,不要有什么顾虑。”赵祁祁用力拧酒瓶盖,拧不开,只好把酒瓶又交给林枫。
“你喝吗?”林枫问。
“让你喝的,”赵祁祁笑道,“我平时不喝酒,只喝宫廷玉液果汁。果子必须是西辽进贡的,甘甜鲜美,让御厨大师傅趁着上好的晴天日头晒七七四十九天,再用酒曲发酵催熟,嗯,那才叫一个天然。”
“你什么都用纯天然的?”林枫冷冷地问着,把酒瓶放到一边。
“是啊!不是纯天然我不用。”赵祁祁小心翼翼地向林枫再靠近一点,见他没有拒绝,心下窃喜。
“你脸上为何那么多红疙瘩?”林枫瞥一眼赵祁祁的脸,这姑娘真不会长,面部永远像是浮肿,上面还坑坑洼洼,一块一块如同点燃的马蜂窝。
“这个……”赵祁祁低了头,无语。她自然不能说“我是为了你才去了养生苑,专门做了皮肤理疗,本来这理疗需要三个疗程才见效,我才做了一个疗程,带着未愈合的伤疤就来了。我这么心急火燎地来见你,没想到你竟然这般嫌弃我?”
林枫见她不回答,也就不再说话。
“林枫,我手冷。”赵祁祁伸出一双胖胖的手,搭向他的手腕。
林枫转了个方向,不理不睬。没想到,赵祁祁的身体靠了上来。林枫连忙换地方坐,刚坐下来,又被粘了上来。
车厢就这么一块地方,换来换去,心生烦乱,再加上他身材高大,不好随便挪移,何况车子前方还有侍卫等人。林枫只好坐端正,任由赵祁祁肥厚硕大的身躯在他身上磨蹭。
赵祁祁的头靠在心爱之人的肩上,幸福得如在万里云巅。一刹那间,茫茫冰原上草籽争先恐后地钻出地面,顶端顶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姹紫嫣红开遍谁家院,喜鹊喳喳叫枝头。
她的双手开始往他的腰间环绕,摸到了他的腰带。
林枫觉得腰间有异样,低头看见了一双小胖手,胖成了一个个坑窝。那双手指甲极长,上面画着奇形怪状的画。他把住她的手腕,推到一边。
赵祁祁不敢造次,于是,心满意足地继续把脑袋靠向林枫,闭上眼睛,嗯,宽阔的双肩,男子汉的气场,真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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