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实在受不住,忙向皇后告病,也不愿让太医署号脉,急匆匆就回了宋家。
宋家世家百年,头上也是出过宰相和贵妃的,时至今日,虽有些没落了,可到底还有官威和家风在。宋凝脂回府,见着正与嫂嫂们说话的阿娘,还没张口说话,眼泪先“啪”的掉下来了。
宋夫人看着心疼,忙搂着女儿安抚:“好端端的,怎么哭了?皇后不喜欢那些香粉?还是在路上碰着什么了?”
宋家几位媳妇儿这会儿也不好离开,纷纷出声询问情况。
宋凝脂哭得委屈,抱着阿娘抽泣:“儿才进麒麟殿,正好撞上谈二娘!”
宋夫人微怔。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娘子罢了,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大老虎,何苦哭成这样。
她还未开口,宋凝脂哭着又道:“儿原是带了香粉,想献给皇后和许贵人的,可她却早一步又写了养颜的方子,又献了几个香囊,儿没那些个本事,如何跟她比较!”
宋夫人十分心疼:“七娘,你何必跟她比较。贵人们向来喜欢你,如今不过是一时觉得她有趣,等时间长了,也就淡了……”
“儿不甘……”
“七娘呀,那谈二娘不过就是学了些制药的本事,哪里比得上你。听嫂嫂们一句话,别哭了,来,擦擦,瞧咱们七娘哭的。”
“嫂嫂们何必安慰我……”宋凝脂抹抹眼泪,“六年前,柳娘子不肯收我为徒,却只凭一道菜收下了谈二娘,我到今日都不懂究竟是输在了哪儿!”
宋家女学扬名奉元城,虽确有几分迂腐,但盛在名声,世家娘子们在其女学上课的不在少数。其中,又以宋凝脂最得名声,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十岁时便得了第一才女的名号。
如此一来,自是渐渐的生出了一股子傲气。六年前拜师失败的事,她一直记在心里。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娘子,这一口气,她憋屈了六年,如何放的下。
“阿娘!她凭什么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赢过儿!皇后喜欢她,贵妃喜欢她,柳娘子喜欢她,就连六郎也时常帮着她!”
宋凝脂几乎是失态地大吼大叫。宋夫人大吃一惊。她从来没看见过女儿这样失态,忙捂住她的嘴,低声呵斥道:“胡言乱语什么!你被魔怔了不成?连皇后和贵妃喜欢谁,你也有胆这样议论?!”
宋家媳妇们也是吓得脸色发白,忙差了身边的侍娘出去转转,看有没有旁人在外听到这些不好的话。
“阿娘……”
回过神来的宋凝脂呆楞楞的看着宋夫人,好半会儿才后知后觉,有些害怕。
质疑宫中贵人,往大了说甚至能被推到以下犯上的问题上。宋夫人还好及时制止,不然若附近正好有什么人将这些话听进耳里,又转述给宋家的政敌,实不知会有怎样的后果……
“来人!”
“夫人。”
“送七娘回房,这段日子好好看着七娘,别让她再到处乱走了!”
宋凝脂显然没料到自己会被阿娘禁足,顿时楞在了哪里,想要求情,却又被婆子拦住,心头的郁结无法疏导,只能冲着院子里的下人发泄。
身边的侍娘心疼自家娘子受委屈,偷偷溜出府,找到虞家侧门的门房,塞了一封信给他,指明是送给六郎的。
而此刻的虞闻正与生母廖氏在一处说话。
“尚药局这事牵涉甚广,偏偏十二郎又与司医来往密切,儿担心他最后也会受到牵连。”
廖氏抬眼,看着面前微微蹙眉的独子,叹道:“你既与他打过招呼了,他不听,便是真受了牵连,与你也无甚关系。左右不过是孩子大了,翅膀硬了,不肯听人劝了。”
以虞安的身份,本该同尚药局的人保持些距离。只是可能真是长大了,自我意识强烈,他已经变得越来越不喜欢有人约束他。
自虞安入朝为官后,虞闻就开始忌讳起他与□□的人搞在一块儿——如今,皇帝年迈,□□又与其他皇子的拥护们争锋相对,谁也不知,皇位最后会鹿死谁手。
“太子跋扈,若即位,势必遭到皇子们的反对,也许不久之后,就会发生内乱……”
廖氏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拨了拨手里的佛珠:“人各有命,他若是自己认定了要走这条歧路,你再阻拦也只能被她埋怨。”
在秦氏还因为十二郎能结交到一些官家子感到高兴的时候,廖氏早已对官场的起起落落看的很淡,她如今常年吃斋念佛,只求佛祖保佑六郎能平平安安的。
虞闻初入官场的时候,廖氏就比秦氏冷静些:“好了,六郎,十二郎已经十八,你大伯母不会再由着他任性,差不多该给他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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