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去赌博,我找遍了所有地下赌场,他的朋友都在只有他不在。”临近年底,凌晨三点多,顾嘉嘉穿着一件枣红色的大衣顶着风雪进了家门,脸冻得通红,眼睛亮晶晶的。
绮桑披着外套给顾嘉嘉递了一个温着的热水袋,打着哈欠冲她挥挥手,准备回房继续睡觉。
“桑桑。”顾嘉嘉拉住绮桑的手,“你说是不是?”
绮桑看着顾嘉嘉那双急切想要得到认同的圆眼,想要敷衍点头的动作卡住,静了两秒。
“算了……”,顾嘉嘉丧气地垂下手,转身从刚脱下来的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纸袋子,还热乎的,“呐,路过的时候买的。”
一根玉米,热气腾腾,金黄饱满。
绮桑喜欢吃玉米,虽然她从来没有和人提过。顾嘉嘉只认识她一个多月,从上周开始,每次出门回来都会给她带一根热气腾腾的玉米。
以前只有她外婆没生病前才会给她带的那种小摊子上用大锅煮的,加了白糖,特别甜的玉米。
顾嘉嘉的细心藏在大大咧咧下面,而绮桑的细心则浮在一层浓雾上面,只是等顾嘉嘉回来给她递一个热水袋,或者只是安静地听顾嘉嘉发一通牢骚。
只是这样。
***
“你说……他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有人了?”正月里,顾嘉嘉、绮桑还有绮桑外婆三个人窝在家里,屋子里放了一个小煤炉,煤炉上面放着几个橘子。
顾嘉嘉头枕在绮桑的腿上,很忧伤的剥着橘子。
绮桑外婆那天精神很好,不说话,一边吃橘子一边拿橘子皮敲顾嘉嘉的脑袋。
“外婆说什么?”顾嘉嘉不懂绮桑外婆的肢体语言,只能问绮桑。
“她说你没出息。”绮桑翻译,“为了男人这样,没出息。”
顾嘉嘉撇嘴。
绮桑外婆的意思被准确传达之后,满意地裹着被子沉沉地睡了。
“你也觉得我没出息吗?”顾嘉嘉等绮桑外婆开始打鼾了,才轻轻地问绮桑。
绮桑正低着头翻书,听到顾嘉嘉的话合上了那本《枫城怪谈》,反问她:“为什么一定要恋爱结婚呢?”
她知道顾嘉嘉恋爱是为了能尽早嫁出去。
可顾嘉嘉有自己的代销店,她的日常花销并不大,一个人养活自己一点都不难,为什么一定要从这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
当然,这句话绮桑从没对顾嘉嘉说过。
她本来以为她连这句反问都不会问出口。
“因为只有结婚了,只有和廖临水这样的人结婚了,我爸才能彻底离开我的世界。”顾嘉嘉轻声说,“我必须要离开他。”
绮桑不语,她只是轻抚顾嘉嘉手腕上新出现的瘀青。
绮桑不知道顾嘉嘉这瘀青是顾力勤打的,还是廖临水打的,她只知道,她今天主动反问之后,立场已经不一样了。
都很可怜,不管是她这种因为是女儿刚出生就被直接丢到垃圾桶里的,还是顾嘉嘉这种因为重男轻女这辈子都在各种火坑里跳来跳去的。
***
“谁打的?”为了确定美心小吃店开店的地址,绮桑回家得晚了一点。
顾力勤估计又在哪个邻居家里喝酒骂自己是绝户了,推开门家里一点灯光都没有。绮桑一直到把外婆安顿好睡觉了,想去顾嘉嘉房里帮顾嘉嘉把夜灯打开,才看到躺在床上团成一团的顾嘉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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