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败的花微卷着边,一整朵往下掉。
“啪嗒——”
“艹!你几把掉我脸上了!”
突兀的谩骂惊得楚乐瞪大了眼,他下意识地将木白拉近了些,微微侧身挡在他前面。
安静的小路上,方圆五米只有他们两个人,楚乐的表情越发惊慌了几分,索性谨慎地将木白提溜起来抱在怀里。
“粗鄙的山野莽夫,你懂个锤子!人类都觉得这很浪漫好吗?”
“呸!我也把几把怼你脸上试试?别拿矫情的人类跟我比!”
“哟哟哟,这么看不起人类那你这死孟极跑到这来装什么猫?”
“那还不是我老家被可恶的人类开发成景区了——艹!别抖了,淫。荡的植物管好你的几把!”
“喂喂喂喂喂!救命!别尿了,你要把我辣死!屁股痛痛!救命!”
……
楚乐就这样一脸惊恐地抱着木白上下左右看了个遍,终于在旁边的月季花下看到了一只正在抬起腿撒尿的银渐层……应该是吧?
银渐层被毛浓密梳理得很好,一看就有人精心照料。
胖乎乎的身子哆嗦了两下,才心满意足地收回那条翘起的腿,顺便在掉落一旁的月季花上踩了两脚,然后顶着一张甜美可爱的小圆脸用四五十岁中年男人的声音说道:“傻逼,下次再随便□□,我就咬断你的腿!”
然后月季花尖叫起来:“赶紧滚滚滚滚滚滚呀!”
……
疯了吧?
楚乐有一瞬间想立刻打个车直奔江城二院,他目瞪口呆地低下头,漂亮的脸蛋上没有半点血色,声音拐着调打着颤,迫切地想要找个人询证:“木木,你、你听见他们说话了??”
怀里的小孩,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服,听到这话面露诧异之色,随后变成了一种特别纠结的表情,好像这是一个什么特别难以回答的问题一般。
看来他恢复过原形之后,觉醒的比他们想象中都要快。
不是,把我当精神病了吧?楚乐惊恐之余又有点尴尬,正想加快步伐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那撒完尿的小猫咪忽然耸了耸鼻子朝他看过来。
黑暗中,一双闪着幽光的眼微微吊起变成了倒三角的形状,原本甜美可爱的猫脸上忽然呈现出一种怪异的凶狠,它从喉咙里挤出大型猫科动物才能发出的声响,一步步朝楚乐走来。
昏黄的路灯,将它的身影拉长,张牙舞爪地拖拽在它身后,延伸到了绿化带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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