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了拽萧陶的衣袖,阻止他冲上去打人的欲望,道:“他来有什么不对么?这不是作者的庆功宴吗?真正的作者来了,假的还不走?”
戚棠估计现在才认出我来,脸色更黑了一下,然后嘴角一扯:“你算什么东西?作者?你动动嘴皮子,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了?证据呢,有证据吗?”
小人得志。
他又转过去,对着傅小瓷嗤之以鼻,压低了声音:“那书也不全是你的功劳,我替你找资料,还给你提意见,再说这书我还改了不少,怎么就不算我的作品了?你要是不服气,我给你算钱,一字一块,差不多得了。”
“孙子,”萧陶怒极反笑,满身都是戾气,“你他妈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是吧?!”
“闹事是吧?”戚棠竟理直气壮还面无惧色,大声喊了起来:“保安,这里有人喝醉了闹事!快把他们轰出去!”
门口的保安早就觉得我们有些不对劲了,听了戚棠的话,纷纷走来。
我瞪着他,咬牙道:“戚棠,你真以为,你能鸠占鹊巢,偷别人的东西,却不付出代价吗?”
戚棠鄙夷地笑了笑,松了松领口,叉腰道:“怎么?想污蔑我?好,你让他开口说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啊!”他指着傅小瓷,很是无礼:“你开口啊,哑巴了?说不出来了吧?呵,谁心虚谁才是哑巴!”
我转头看向傅小瓷,他脸色苍白,头上冒汗,肩膀一耸一耸,嘴巴张了又张,脖子上青筋都快爆出来,可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说不出话!又发病了!
萧陶面色一变,上去把小瓷搂在怀里。傅小瓷像个淋雨的小麻雀,瑟缩着,钻进萧陶的怀里。
我看得出来,他很想说话,可是好像鱼刺卡着喉咙,他吞不下去吐不出来,只能这么狼狈地同自己搏斗。
看见戚棠一副了然的模样,我明白了,小瓷这个病他是知道的。
所以他是故意的。
别说是萧陶了,就是我,现在也真的挺想打人的。
可我忍了忍,低声对萧陶道:“小瓷现在不大好,我们走!”
萧陶恨恨地剐了一眼戚棠,一弓身将傅小瓷拦腰抱起,在一众保安的注目礼下走出来酒店。
身后还听得到有人问戚棠:“这些人谁啊?”
戚棠打了个酒嗝,声音特嚣张:“哦,没选上的货色,来这儿找什么存在感!”
我暗暗捏紧了拳头,走出酒店大门的时候,萧陶的那张脸已经是铁青,现在若是给他一把刀,冲上去杀人我都信他干得出来。
此刻我的头脑异常清醒,压低了声音,我慢慢说道:“萧陶,再忍一下,先让他得意几天。”
“你怎么想的?”
我抿了抿嘴,牙关慢慢松开,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话分量重了不少:“呵,那个偷书贼以为自己不过是得罪了一个傅小瓷,他哪里会知道,他是一口气得罪了三个人。打他一顿算出什么气,当然是要他身败名裂才好。”
萧陶咧嘴,笑得有些凶:“行,你来文的,我来武的,让丫见识一下什么叫文武双全!”L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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