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留活口,”卫楚清了清嗓子,有些愧疚,“恐会耽搁侯府查明真相的时日。”
“无需查明,自是侯爷在朝中的政敌……”
陈管家咬牙切齿地哼笑了一声,显然是知道刺客被谁派来的,却仿佛不敢直说出那人的姓名。
卫楚不便多问,略一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复又转身尝试性地蜷了蜷指尖,确认并无异常后,脸色方好看了不少。
达奚夫人的目光落在卫楚低垂着的长睫上,眸中微光闪动。
肾痛难忍的卫璟被戏命戳了几根银针在背上,终于在悔不当初的懊恼中治好了刺痛不断的肾。
只是消停了没一会儿,小世子便又开始了作妖的计划。
“出府?小主人,你怕是在做梦。”
戏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卫璟的请求,大喇喇地往椅子上一坐,拿起桌案上的苹果吃了起来。
“你若是不让我出去,昨日的剑招岂不是白练了?”
这几日趁着卫楚不在,卫璟自然不会放过带自己练剑的戏命。
向来顺着卫璟的戏命实在承受不住他嘟嘟囔囔的央求,昨夜硬是被卫璟拖着在无人经过的林中横劈乱砍了两个多时辰。
本以为卫璟练了个酣畅淋漓,短时间内不会再想要摸剑。
戏命哪知意气风发的少年人自然会沉迷于剑招的巧妙,此刻难免剑瘾大发地想要再去试上一番。
“那么多的贪官污吏等着我去索命呢,”卫璟从床榻的暗格里扯出张□□,顺手丢给了戏命,“喏,帮我扮一会儿‘我’。”
“我这就去告知长公主。”
虽这样说着,可戏命却纹丝未动地仍旧坐在那里,分明是在给卫璟机会。
死士营中的所有人皆会易容换声之术,戏命和卫璟又都是男子,模仿起来自然要比模仿女子容易得多。
无非是装作虚弱一些罢了,这种事情他们做得多了。
戏命盖着被子在卫璟的卧房里躺了将近两个时辰,终于在耐性耗尽之前,听到了屋顶衣袂翻飞的声响。
屋后窗棂轻微相碰间,卫璟已经稳稳站在了床榻边,调侃戏命道:“本世子的床褥可还柔软?戏命大人躺得可还舒坦?”
戏命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起身整理衣襟的同时,顺手拽掉了脸上的易容,问道:“可有被人盯上?”
提起自己的轻功,卫璟还是颇为自信的,在同龄一代里,还没有遇见过可以成为他对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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