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是。百里建弼在花神娘娘庙救顾青麦的时候见过四师傅用这种花杀人的功夫。不过都是花的碎片而已。而现在看的却是整朵整朵。他亦是蹲下摘了一朵细细察看。
蓝昊泽左看右看,“这种花我见过。”
“见过?”
见二人同声发问,蓝昊泽亦是摘了一朵于手中,“我随着船去过很多地方,在一个地方,我见过这种花,那里的人将它名唤‘藏波罗,。”
藏波罗花?!
东方随云的心升起丝丝欢愉,“是它,一定是它。金銮殿中,我就是看我家娘子飞舞在这漫天的藏波罗花碎片中,一定是,一定是这里,这里一定是我家娘子的师门。”
蓝昊泽将怀中的司南再次掏了出来,左右对比看了看,“真是奇了怪了,明明在商老伯家就很好,能够很好的分清楚方向,怎么一到这里就又不动了呢?”
这里的草原虽然很是广阔,看似没有什么凶险,但天空却是一片澄澈,蔚蓝得似滴着水般,不似在这死亡之海以外看到的天空。这里的天空似乎分不清楚黑天和白夜的感觉。地上没有三人的倒影。
东方随云从马背上取下测量工具,“无防,有了这些工具,一定不会走失方向。再大的草原,我们都能走出去。蓝兄,你在这里站着定位,百里峒主,你陪着我一起拉线。”
每隔一段距离,东方随云会命蓝昊泽或百里建弼中的一个人定位,另外一个人陪他拉线,然后在定下的位置上插上一支小火把,无论是不是看得见,东方随云都将它点燃。如此这般反复,当小火把点到第100支的时候,东方随云发现一个令他悲观失望的问题,不远处,一支小火把正燃烧着。也就是说,在测量工具的帮助下,他们仍旧是绕了一圈回来了?
东方随云看着手中的测量工具,“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出错。这是最古老的测量方法,可以抵挡所有外界的干拢,除非……除非是人。”
人?百里建弼心中一凛,尊主?肯定是尊主又动了他们的标识,是想让东方随云知难而退?
“这里一定还有第四个人,一定。”东方随云笃定的看着四周。可茫茫草原,除却风儿、草儿、花儿、马儿和他们三个人外,哪里还看得到半个人影。
猛然间,乌云翻滚,雷电挟杂着闪电轰鸣而来,方才明明蓝得似滴水的天空瞬时间下起了暴雨,雨越下越大。好在东方随云准备充足,三人很快的支起了帐蓬避进了帐蓬中。
“按时辰来算,现在应该是酉时。今天也忙了一天了,不防都休息休息,反正下着雨,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这个建议好。蓝昊泽和百里建弼举双手赞成。将所带的包裹搬进了帐篷,又将马儿系在了帐篷外,在帐篷内点燃了另外一支小火把,三人换过干爽的衣物围成一圈吃起了晚餐。
“我一生走过的地方很多,可以说,这是令我映像最为深刻的地方,有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
听了蓝昊泽的感叹,百里建弼亦是说道:“可不是。本座从来就没有来过这么诡谲的地方。我们的影子都没有,诶,这要是说出去,只怕都会说我们是已经……到黄泉路上报道的人喽。”
东方随云只是默默的啃着手中的馒头,看着天地连成一线的漫漫雨空出神。
“东方兄,在想什么呢?”蓝昊泽坐到了东方随云的身边。
“我只是很奇怪。这里为什么有一种令我非常熟悉的气息。好像我生来就应该到这里来的感觉。”
百里建弼摸了摸鼻子,不会是尊主的气息吧。这么神,居然能够感觉得到?他亦是坐到了东方随云的身边,看着雨幕中的草原。那千年松油做成的小火把依旧燃烧着,远远的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是一条直线,可走到头却能回到起点。尊主,你这不是为难人吗?
“睡吧,养足精神,我们再试一次。”蓝昊泽对这死亡之海越来越感兴趣,大有陪着东方随云一走到底的决心,更期望死亡之海就是地驭门,这样一来,先祖苦心交待下来的两百年来的遗愿应当可以成功破解,先祖就可以‘仙寿恒昌,了。
“你们两个先睡。我守会子,谁知道待会子会发生什么事。”
这也是出于安全考虑。各自拍了拍东方随云的肩,蓝昊泽和百里建弼倒头睡去。
雨停了,天空又蓝得似滴水般,草原又绿了,花儿又红了。风吹来,送来雨后泥土的清香,隐隐随风送来的,还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什么味道?
藏在东方随云心中那久久的陈香似乎猛地开坛,酸酸甜甜纷杂而来。是他家娘子身上的药香味道。他猛地站了起来,“娘子!”
照说,百里建弼和蓝昊泽都是武之高手,对于东方随云如此惊呼应该醒转才是,可他们二人仍旧睡得极香。
东方随云猛地冲出帐篷,四处慌乱的寻找着,没有,没有,没有第二个人影。有的,都是小火把发出的亮光。
“娘子,是你吗?你出来见见为夫,为夫知道是你,你出来啊。为夫能够感觉到你。”茫茫的草原上,奔跑着一颀长的身影,慌乱的眼神、零乱的步子,随风鼓起的袍袖,都映衬出他的孤单。
东方随云沿着小火把的方向一路寻去,没有,仍旧没有。全身的精力似乎猛地被抽尽,他浑身瘫软的倒在草原上,看着蔚蓝的天空。“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会是你?你现在在大风镇,你现在应该在忘川。”
语毕,他疲软的闭上了眼睛,“你一定在怨为夫,为什么不来找你,是不是?所以,这么多年来,你从来不曾入为夫的梦中?为夫时有在想,心中是娘子最重还是天下苍生最重?我的心可以明确的告诉我,娘子最重。可为夫知道,如果我放弃了天下苍生,娘子必不会原谅我。这也是娘子为什么要为夫记着你好好的活一辈子的原因,是不是?只是如今,为夫累了,为夫真的感觉到很累了……为夫想见见你,想看看你在忘川等得苦不苦?”
一道纤长的身影从草原的尽头缓缓的行来,素洁的白袍随着草原上的风翻飞,血红的头发束独辫于头顶,额头的胭脂痣散发着万丈的光芒。凤目微蹩兮万人断肠,纤腰楚楚兮回风舞雪,莲步轻移兮若飞若扬。
一声轻叹,万般风情绕上眉梢,素若春梅绽雪,洁似秋菊被霜,神赛月射寒江。轻轻蹲下,将躺在草原上的人抱入怀中,“方方下过雨,也不怕冻着了?”说着话,她的眼中流露出眷念来,细细的看着怀中的人,静静的睡着,神若松生空谷,脸因受了地上的寒气显得苍白之极,显得唇更艳了。
顺势坐下,仍旧将人抱在怀中,“我该拿你怎么办呢?”轻轻取下手上戴着的纯白白羽手套,将手在他的红唇处细细的摩挲。感觉得到他的身子在微微的发抖。她伸出一只手掌帖于他的后背,顷刻之间,丝丝白气升起,他的衣物很快就干了。
不忍再盯着熟悉的容颜,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星空,今夜星空灿烂,可惜,怀中的人看不到,也许永远也看不到这吉隆草原上的星空。
感觉到怀中的人动了动,伸手抱住了她的腰身,找了个极舒服的姿势再度睡去,脸上居然有满足的笑,口中念念有词。她凑近细听,是‘娘子,二字。
一时间,千般记忆涌进脑中,努力尘封的往事铺天盖地飞来。万般酸楚堆上了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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