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步走到帐篷口,见那女人早已换了身浅紫色衣裙,悠闲倚靠在躺椅上,手边正放着他昏厥前写的那两张纸,神色间一片淡然。
桑北延眉头打结,喉结上下翻动两次,终于又慢慢地退回到帐篷里,抄起中性笔和A4纸又返回门口,望了望江幼,低头唰唰地写了起来:“冰血痋并非只有死路一条……”
江幼笑道:“我知道,那什么炽霜丸嘛。”
她刚才已拿过那浅蓝色瓷瓶,研究了其中药丸的成分,不过是些作用于神经的药物而已。估计是通过药物麻痹体内的痋虫,达到缓解痛苦,延长宿主寿命的效果。
这种东西她的空间里一大把,要多少有多少。
谁料桑北延却摇摇头,笔下不停:“非也。”
江幼柳眉微挑,示意他赶紧写。
“冰血痋的炼制方法,乃我族秘传,我年少时曾无意间窥探其中奥妙,得知真正压制痋虫的诀要。那炽霜丸虽可缓解痛苦,但使用后,那痋虫极易对药性产生渴望,一旦停药将发作得更加频繁和剧烈,无异于饮鸩止渴!”
江幼心中一凛:药物依赖?
没想到这痋虫也迷恋感官麻痹的快感,存在这种上瘾的精神状态,与人吸食某毒一般无二。成瘾后,只要减少或者停止药物供应便会烦躁易怒。
她微微蹙着眉头,这倒是不好办了。
莫非真要她死一回才能解了这痋虫?
倒是可以用药物控制假死,再以电击或者注射肾上腺素恢复生命体征,只是这需要旁人为她操作,这特么古代谁能给她搞啊!
江幼瞪着桑北延:“那怎么办。”
倏然。
那男人一张古铜色的脸上,竟泛起了两团红云,短暂犹疑后,下定决心视死如归般再次下笔。
这次他写得很慢,似乎每个字都经过几番斟酌后,才落于纸上。
这倒让江幼有些好奇起来——
“家族中人为免受冰血痋毒害,在炼制时特别加入了族人血肉,又经过长久驯化,痋虫只要嗅到族人气味便不会有攻击和侵蚀的意识……”
江幼将这句话读了一遍后,眯着眼睛又读了一遍。
表示没理解。
她终于也有这种,每个字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意思的感受了。
“桑北延,你这个嗅到族人气味,是什么意思?它怎么才能闻到你的味道?”
莫非也要吃他的血肉不可?
虽然前世出任务时,碍于条件有限,她偶尔会吃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但“人肉”确实不在她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江幼疑惑着抬头,正巧撞见面前一脸“红铜色”的男人也在看着她,那双总是或犀利如刀、或淡漠倨傲的金色眸子中,竟隐隐地透着些别样的光彩。
与她目光相接的瞬间,有些匆忙的垂眸躲避,不再看满脸问号的小女人,郑重地再次下笔——
秀才村。
憔悴的喜乐从江幼怀中抬起头,一双哭了两日已红肿的眼睛望着她身后那位身穿玄衣,腰系兽皮的高大男人,小声问道:“姑娘,就是这位……大伯救了您?”
她一定得好好跟他道谢一番。
“噗!”
江幼忍俊不禁,转头向着因耳力极好,已满头黑线男人吆喝:“桑北延,真的,胡子剃了吧!”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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