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干什么,姓齐的你松开我!这他么大冬天的,你就让我在这里挨冻是不是,你是人吗你?”
过了须臾,院子里传来齐明逸叫喊的声音。
透过明净的窗纸,能看到两边屋子有烛灯亮起。
有人走出询问:“王爷,这是怎么了?”
“把他给我扔后面柴房去,看好他,别让他逃脱了。”
一开始众人或许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齐明逸接下来说的一番话就不能再直白了。
“我不就是偷看了一下你俩洞房吗,我不看了还不成吗,又不是没看过,当我稀罕呢,你给我松开,来人啊!快来人!呜呜呜呜!”
“快拖走,拖走。”
“平阳王您多担待。”
动静消停了。
齐诀也回来了,烛灯一熄,所有的感官忽然变得清晰可闻起来,呼吸都觉得沉重。
原始的气息越来越雄浑,暗夜中的人,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宽阔的背笼罩下来,摇曳的帘帐在月色下泛着阵阵涟漪。
翌日,齐明逸顶着一双黑眼圈找到了东宫。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瑾王府等消息吗。”
此番北瀛使臣这件事虽有惊无险,但和齐明淮所预想的结果差了一大截。
皇帝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
齐明逸的不足之处还有很多,纵然自己可以多加调教,叫他怎么笼络人心,可有些事情是没办法预料到的。
凌家的事情是他一手策划。
这并没有什么不对。
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计划在进行,除了沈意秋中毒这件事。
他大概猜到是宁国公府在背后算计捣鬼。
总之,人现在在自己手上,日后敲打一番便可。
可昨日宫宴的情况,若非谢晚青在里面周旋,接下来的事情估计也不好进行。
起初他听着,还未发觉有什么问题。
大概是习惯了谢晚青经常在这样的场合宫宴中侃侃而谈。
可如此,不就是和当年皇后时期的谢晚青一模一样吗?
前世这时候的她,应该还没有这样的见识气度。
他本以为是谢太后指点所致。
因为当年也是她主张给齐明逸换行装,事后还在皇帝面前说嘴过,自己记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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