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也是奇了,陈兰时自问自己的心性还算沉稳,可被眼前人这么一瞧,忽有种小鬼无处遁形的感觉。
“我是个商人,走南闯北,哪里没有个小道消息,边关不太平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有这个想法应该是很正常的吧,再说了,真要造反,二十万两也不够啊。”
临了,他又加了一句,“你用这法子混了多少银钱?”
好么,一心就想着造反。
“盛国会海晏河清,盛世太平,陈老板这个乱世英雄的美梦怕是要落空了。”
“这话说的,谁不想太平,不太平我这生意也没法做啊。”
谢晚青也不兜圈子了,“给你看,是叫你知道,我家主子有这个钱,但一时半会儿不方便出手,只是解燃眉之急。”
“什么燃眉之急需要二十万两?”
谢晚青端茶喝了一口,这意思不能再明显了。
“行吧。”
陈兰时只好作罢,他好奇归好奇,但此时更惜命,不想沾惹上什么是非。
“但你这地契吧,我要核实一下真假,那……是哪座王府也就不攻自破了,要是事后不小心传出什么谣言来,你们会不会杀我灭口啊?”
谢晚青说:“你还挺懂的。”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知道,跟你们这些人做买卖,有钱也买不了命来。”
“我没东西给你,但可以跟你交换消息。”
他哼了一声,“消息能值个什么钱?”
谢晚青知道他这是口是心非,表面上装作不在意,其实心里可在乎着呢。
她沉着气没应。
陈兰时觉得自己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总觉得自己处处被这个小姑娘吊着胃口走了。
扇子敲着大腿,终究没沉住气,“说来听听呗。”
“此月十九,兮江一带水患四起,罗浮山附近会有泥石流,你若不想那七八船的货物付诸东流,可以再等几日出发。”
陈兰时听着,啧了一声,有几分嫌弃的无奈:“原来姑娘是个算命的。”
谢晚青瞅他,“你叫我什么?”
他无奈改口:“公子,公子。”
谢晚青起身,“二十之后我会再来,若陈老板觉得此单生意可做,可以准备借据和银两,彼时我会略作表示,答谢于您。”
陈兰时摇头叹笑,“年岁看着不大,说话还挺老成,可惜是个骗子,又浪费我半天时间。”
身边的暗卫说:“主子这乔装已经露馅了,万一他顺藤摸瓜找过来……”
谢晚青对他很了解:“他现在还没那么大的气性,也不敢赌。”
出了大庆元,天色尚早,街上到处都是御林军,秩序井然的立在街道两旁。
她问:“怎么了?”
守在门口的剑香说:“宫里出了事,陛下提前回城了。”
今日才去围场,出什么事能搁置秋狩就回城了?
“可探到什么消息?”
听到此话,剑香眉眼坚定,甚至透露出一丝兴奋,“竹叶竹林已经去打探了。”
“好。”
剑兰和剑香都是早年间谢侯爷给她挑选的暗卫。
竹叶竹林本是谢太后调教出来,准备放在东宫的。
但在前世很久之前,谢晚青以为她们也就是身手好一些,比一般的婢女动作利索些,经常叫她们爬树捉鸟,带自己翻墙。
今日唤她们一道来的时候,彼此对视了一眼,满是欣慰和兴奋,估计在想:她终于知道咱们是做什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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