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珞这段时间要整顿倪氏,格外的忙。
倪珈也只是偶尔打听只言片语,每每放下电话,她都会忍不住弯唇。
倪珈的腿也很快复原拆了绷带。
由于前段时间越泽陪她太多,公司里落下很多事,这些天就忙着处理公务,还经常带文件过来,一边陪倪珈一边处理。
倪珈笑他太过紧张,赶了几次,才好不容易把他赶走。
这天,倪珈经过镜子前,无意瞥一眼,就看见自己的小腿上留了道粉粉的疤。或许过些时候会渐渐淡化,但下星期的订婚宴是不能穿短款礼服。
倪珈心神不宁,一转身,就见越泽出现在了门口。
倪珈立刻笑了,望他一眼又继续看镜子,微微撒娇地埋怨着:“你看,腿上了留疤,不能穿短裙的礼服了。”
她等着他的回应,却只听见门被稳稳关上,落了锁的声音。
她不解地扭头,只看见越泽的侧脸,垂眸望着门那边,脸上没有一丝情绪,不知在想什么。
他在她面前,从来不会这样子。
倪珈自然猜想到不对了,问:“怎么了?”
越泽关好门,转身看她,淡淡的,一如最开始的他,没有和她交往前的他:“我和爷爷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等你身体彻底恢复了再订婚。”
倪珈想着或许是爷爷的决定,他也觉得为难,所以走上前挽住他的手,乖巧地仰头看他:“其实我已经好了,不过,还是听爷爷的。”
越泽垂眸看她,她这些天气色好了很多,脸蛋红扑扑的,眼睛里也光彩照人,他心底钝钝的痛,忍不住伸手摸摸她柔软的脸颊。
她乖乖地任他抚摸,清亮的眼睛亮闪闪的,一如平日在他身旁的样子,简单纯粹,一眼就看得见内心。
可,他发现,他好像从来没有看清楚她。
倪珈见他眸光清凛,始终冷淡,疑惑地蹙了眉,抬手摸摸他轮廓分明的脸颊:“阿泽,你怎么了?”
他盯她半晌,突然弯了弯唇角,可深深的眸子里没有半点的笑意:“记不记得,你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藏在心里。想好了就告诉我?”
倪珈一愣:“记得啊。”
“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倪珈脸上的笑意瞬间凝滞,半秒后,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
他原本抚摸她的手就悬在半空中。
越泽缓缓收回手,她这样瞬间防备起来的样子无疑狠狠伤了他,可他仍是波澜不惊,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默了许久,久到太阳都似乎往西了,才问:
“为什么调查我?”
倪珈垂着眸,心内一沉,有些心痛,不是为自己,却是为他,为他的被背叛。
她不想再骗他,肃着容颜,平静道:“你早就想到要打垮宁家,是吧?宋家你也想吞并,所以我,我会忍不住想,我们家呢,你是不是也想吞了?结果就查出来倪氏有10%的散股分属世界各地不同的公司,其实却全在你手上。”
她抬眸看他,伤痛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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