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法郎怎么样?”德·阿诺说道。
“成交!”那个人回答。
泰山站起身来。
“我得把衣服留在镇子边上,这样如果我不能在天亮前回来,我还能穿着衣服穿过街道。”
“你不会现在就去吧?”打赌的人吃惊地说,“现在可是晚上啊?”
“为什么不?”泰山说,“雄狮努玛在晚上活动范围更大,这样更容易发现他。”
“不行,”另一说道,“我不愿我的手染上你的鲜血。你白天去已经是够鲁莽了。”
“我现在就去,”泰山回答,然后去他的房间找刀和绳子。
人们陪着他走到丛林边,泰山把衣服留在一间小仓库里。
但当泰山即将走进黑漆漆的矮树丛中时,他们试着劝他就此作罢;那个跟他打赌的人最为坚持,认为泰山应该放弃这次鲁莽的行动。
“我承认你赢了,”他说,“要是你现在放弃这愚蠢的尝试,一万法郎就是你的了。否则你会送命的!”
泰山大笑着走进丛林。不一会儿,丛林便将他吞没了。
人们在林边默默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向旅店慢慢走回去。
泰山一进丛林就爬到了树上,当再次在林中的树枝间穿行时,他如鱼得水,感到一种得到自由的狂喜。
这才是生活!啊,他太喜欢这样了!文明社会绝不像这样,那里只有狭小的、人为划定界限的环境,被各种陈规和条条框框禁锢着。即使衣服也是种累赘,令人厌烦。
终于,他自由了!他从没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做一个囚犯。
要是现在绕回海岸,然后向南回到他自己的丛林和小屋,那该多惬意啊!
现在他闻到了努玛的气味,因为努玛正在上风处跑着。不久,他灵敏的耳朵便听到了熟悉的狮子脚垫踏地的声音,还有那毛茸茸的巨大身子与树丛摩擦的声音。
泰山在树上悄无声息地跟踪着那头野兽——它完全没有发觉——直到努玛来到月华笼罩下的一小片草地上。
这时套绳一下子就套紧了狮子那黄褐色的脖颈,由于之前这么做过上百次,泰山很快就把绳子的另一端系在了一根粗壮的树枝上;那野兽张牙舞爪地拼命想挣脱绳索,泰山从树上跳下来,接着纵身跃到狮子那宽阔的脊背上,照着它那剧烈跳动的心脏,一口气捅了十几刀。
然后他把脚踏在努玛的尸体上,扯开嗓门,发出了他那勇猛的猿类部落特有的胜利的尖嚎。
那一刻,泰山站在那里踯躅不前——他在矛盾的感情中徘徊——对德·阿诺的忠诚和自己对林中自由生活的渴望。最终,还是那个姑娘美丽的笑颜和她那温润的唇痕,战胜了他对往昔生活的迷恋。
人猿把努玛那尚有余温的尸体扛在肩上,再次借助树木飞驰。
走廊上等待的人们已经在那里坐了一小时了,基本上一言不发。
他们曾试着用多个话题交谈,但没什么效果。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想着这件事,所以每段对话都无疾而终。
“我的神啊,”那个跟泰山打赌的人说,“我再也受不了了。我得拿着我的快枪进丛林把那个疯子救回来。”
“我也跟你一起去,”另一个人说道。
“我也去”——“还有我”——“还有我。”其他人异口同声。
这个提议像咒语一般把他们从噩梦中唤醒,他们立刻各自回房(做了些准备),不一会儿就全副武装地向丛林进发了。
这时,泰山野性的吼叫从远处传来。“上帝啊!那是什么?”队伍中的一个英国人失声叫道。
“我以前也听过这样的吼叫,”一个比利时人说道,“那还是我在‘猩猩王国’的时候。挑夫告诉我,那是一个公牛般的巨猿杀死猎物时的吼声。”
德·阿诺记得,克莱顿描述过泰山杀死对手时发出的可怕嚎叫,他不由暗笑。尽管想到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声可能是从人类的喉咙中发出的——而且还是出自自己朋友的喉咙,他还是不由自主地一阵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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