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停了车?”
里头传来了疑问的声音。
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撩开帘子出来,刚要问责车夫,余光就瞥到了提刀的杨韵,脸色顿时变了。
“远哥儿,这……这位好汉刚好要去临州。”车夫捂着嘴,小声说道。
小厮舔了舔嘴唇,眉头微皱,拒绝的话是怎么也不敢说出口。
“我可以付钱。”杨韵取了腰间的钱袋子在手里掂了掂,说:“不会让阁下白送一趟。”
小厮没接钱,而是转过身去,低声询问了几句,最终点头望向杨韵。
“请上车吧,只是……钱就不必了。”
说完,小厮帮着搭了把手。
车帘被掀起来,车内的人露出了真容。摇曳的烛光下,面如冠玉,沈腰潘鬓,一袭暗纹圆领白袍看上去矜贵无比。
“你是杨礼成?”
男人开口,声音清冷如山间清泉。
怎么个事?
杨韵心里一突,心想别是遇到了哥哥的熟人,忙低下头,假装没看到男人的脸,嘴里答道:“某便是杨礼成。”
“杨县丞此刻不该是在肇县当值?怎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外。”男人的目光掠过了那带血的刀后,重新看起了自己手里的书。
还好。
听这语气,并不像是哥哥的熟人,但对方知道杨礼成就职于肇县,便说明其可能是官场上的人。
杨韵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带着些许的忐忑,她谨慎地垂着头坐在角落里,眼角余光打量着那个男人,嘴里说道:“家母病重,某便向上官请了七天假回来侍疾。还未请教阁下名讳……”
“沈栩安。”男人简短的自我介绍。
不认识。
杨韵找不到有关这个名字的记忆。
不过……
姓沈?
周沈上官,赵国最大的三个世家。其中长云沈家出过三个皇后,六个丞相,旁支遍地,杨礼成就职的肇县便有一支沈家旁支。
杨韵神色如常地点了点头,说:“原来是沈郎君,多谢沈郎君出手相助。”
沈栩安挑眉,望向杨韵,似笑非笑地说道:“都说杨县丞是铁面郎君,在肇县铁口断案,今日一见,倒也不像传闻中的那般不苟言笑。”
“沈郎君说笑了,某上任肇县县丞不过三个月,还未成大事,当不得铁面郎君这样的美称。”杨韵故作谦虚地说。
两人的视线无声交汇。
一个迅速挪开,一个略带探究。
马车里的血腥味一点点散开。
在沈栩安咳嗽第四次后,小厮很是委婉地说:“杨郎君这刀……小的帮您擦一擦可好?”
“不好,这是罪证。”杨韵把刀放在了腿上。
她还得拿这刀去吓唬白氏呢。
“那……”
小厮还没来得及补充,杨韵就接话道:“沈郎君是闻不得血腥味吗?那我坐出去也是可以的。”
沈栩安抬眸,上下打量了杨韵一眼,斜睨着那小厮,不疾不徐地说道:“杨郎君不必在意,我这是旧疾,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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