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正好。
世家郎君的暗纹锦袍浮着一层淡淡的玉色,配着他那清冷的眉眼,显得尊贵无比。
杨韵收回目光,“现如今,沈郎君什么想法?”
“我觉得,让沈巍死了也不错。”沈栩安突然勾唇,露出一个相当恶劣的笑容来,“只是,为了你我着想,还得让沈巍悄悄摸摸地死了。”
嗯……
嗯?
杨韵有些讶异。
为了沈巍他奔波这么久,怎么突然就不在乎沈巍的死活了?
但对面的沈栩安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抱臂看着杨韵,等杨韵送人回马车,甚至纡尊降贵,亲自给杨韵拉开了车帘。
重新坐回马车内,杨韵的气势足了很多。
“杨郎君多大了?我该是长杨郎君几岁,往后你我之间,兄弟相称,如何?”沈栩安突然道。
杨韵正喝茶,一时间没反应得过来,呛了口,“当不得,沈郎君身份贵重,与我这种无名小卒怎可兄弟相称。”
开什么玩笑。
沈栩安一看就不是那种莽撞的年轻人,怎么可能对她一见如故,进而兄弟相称,肯定谋划着什么!
肯定是!
杨韵防备地退坐了一点。
瞧见杨韵这样,沈栩安笑得更厉害了些,肩膀耸动,“成弟不必避我如蛇蝎,我不过是看成弟前途无量,才有意结交。”
一句成弟,差点儿没给杨韵喊得翻白眼。
“叫我礼成就行。”杨韵摸了摸手臂,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礼成。”
沈栩安依言唤道。
他眼眸微抬,偏着头,说:“沈巍可以死,但那劄子,你必须毁掉。”
“好啊。”杨韵答得干脆。
对面的沈栩安微怔,旋即笑道:“很好,这便算是我们合作的第一步了。”
夜深。
杨韵倦意上来,不再和沈栩安东拉西扯,靠着车窗渐渐睡去。
一睡,就睡到了天亮。
睁眼醒来,杨韵发现自己横躺在了软榻上,身上盖着被子,沈栩安却不见了人影,马车也停了下来。
她打着哈欠撩开车帘,抬头一看,看到了肇县县城的城门。
“醒了?”
沈栩安站在不远处的树下,抬手挥了挥。
“昨儿肇县出了桩命案,这会儿正查出入城的人。”
说罢,沈栩安指了指排着长龙的城门口。
“又有命案?”杨韵有些头疼,肇县这么个小地方,往常可是三五年都难出一次命案,这倒好,她哥刚上任不久,就出了两次。
“一起过去看看吧。”沈栩安负手,与杨韵并肩。
其实杨韵不想去。
她没有哥哥的记忆,府衙的人都认不全,去了万一碰到熟人没认出来,岂不是漏了马脚?但沈栩安这架势出来,她说自己不过去,势必会引起怀疑。
罢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杨韵轻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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