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北闭着眼睛打火挂挡,车子调了头,驶到街区的另一边马路,胖女人的背影遥遥可望。努尔沾沾自喜:“哈哈,看来是走郊外。停车!我们的车太显眼,走路吧。懒骨头,你还没睡够啊?”
林建北白眼道:“你是巴依老爷,我是长工。”
努尔大笑下车。两人跟着胖女人来到郊区,沿着公路又走了十几分钟,走下公路,在一片看不见边的芦苇荡中,一个孤零零的羊毛加工厂出现在眼前。胖女人停脚向后望了望,走进加工厂院门。
“妈的,难怪塔西家那么阔,原来有这么大个加工场。这家伙才是真正的巴依老爷。”
“你眼红啊?这些巴依老爷不好惹,就算羊毛是他进的,他肯定说不知道有军火,也不认识肉孜。我们现在进去抓他以什么罪名,总不能说他不交税吧?”
“好,这个罪名好,偷税漏税,十拿九稳。巴依老爷最怕这个。我们不提军火,也不提肉孜,让他自己坦白。”
努尔和林建北站在芦苇荡里,看女人进了工场,也慢慢走出。
“肯定不是碰巧,在哨卡附近就发现有警察了。他妈的,老子明天去宰了肉孜全家!”
巴提力克和他的手下,像急行军一样一路狂奔,靠边两条腿回到了北疆。见到海达尔便大发脾气,把肉孜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
海达尔听完巴提力克的怒骂,半响才说:“想不到条子动作这么快?”
“你还说肉孜有老有小,能顶得住,我看这小子为了保命,谁都不管了!”巴提力克还是不放过肉孜。
海达尔抽烟,不答巴提力克的话。塔西早就看不惯巴提力克大喊大叫,冷冷地说道:“边境哪天不查,我看,是你自己倒霉,要不就是你怕死,不敢去接!”
“你说什么?”巴提力克一把揪住塔西的衣襟。塔西也不示弱,单手去掐巴提力克的脖子,两人扭打在一起,谁也奈何不了谁,僵持不下。
“都给我坐下!”海达尔拨出带有消声器的手枪,朝地下连打了两枪,两人怒目而视,慢慢分开,退后坐下,“马上收拾东西,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离开北疆,再说下一步。”
巴提力克问:“去哪儿?去乌市?”海达尔摇头:“去南疆。”
“这样、这样行吗?”巴提力克对海达不是心服口服,“哈桑命令我说,大的行动,要听他的命令,至少也跟国内的人打个招呼。”
海达尔厉声道:“国内没有哈桑的命令,只有我的命令!”
“我还是听哈桑的,我要去乌市找阿布杜拉。”巴提力克不以为然。
“废话少说,所有的人听着,愿意跟我走的站过来,愿意听巴提力克的,站过去!”海达尔眼中闪着寒光,扫向屋内的人
塔西站到海达尔身后大叫:“他妈的,脑子全进水了。不是我大哥,你们几个早就跟肉孜挤着睡通铺了!”
屋里的另外几人犹豫了一下,拖拖拉拉都站到海达尔和塔西一边,连巴提力克最信赖的库西提也跟了过去,只剩巴提力克孤零零地站在另一边。
海达尔对自己在基地时建立的威望很有信心,望艾尔满意地说:“我先前讲过,回到国内,只能靠自己,命是自己的,懂吗?眼下我们势单力薄,最大的任务就是保护自己,你们每一个人都是火种,等我们把火烧旺了,烧大了,那独立的圣战就胜利在望了。好了,大家准备一下,马上离开。”
这时,有人叫道:“塔西,你老婆来了。”
“他妈的,来这里干什么?看老子不打死她!” 塔西捋臂揎拳往外走。
又有人叫道:“又来了两个人,好像是警察!”
羊皮加工场大门没关,努尔和林建北大摇大摆地走进,在空地上东张西望。
院内一片寂静,屋顶几只鸟听到铁门打开的声响,扑楞楞飞走。
离门不远有两个蓄水池,场院中间有辆废弃的大车,后面盖着几间房子,屋檐下有几堆陈旧的羊皮和羊毛,还有些破旧不堪的工具。
“奇怪,这么大个地方,怎么好像没人?”林建北警惕起来,摸枪在手。
“今天星期几?”努尔看表,“哦,是星期六,嗯,塔西这个巴依老爷还算有点良心,工人阶级也能享受双休日。”
林建北又把枪收起来,说:“是啊,比你这个巴依老爷好多了,谁当你的长工,那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努尔大笑,身体微向后仰,笑声未落,“砰、砰!”两声枪响,两人双双翻滚到一个蓄水池后。
“喂,你伤了没有?”努尔手捂头。林建北紧张地拔出手枪:“我没事,妈的,你还说这巴依老爷有良心?左边来的。你开枪,我从右边摸过去。”说完站起。
努尔靠着蓄水池边缘往外看,突然大叫:“别动!”见林建北已走出几步,情急之下勾了他的脚。
“妈的,你干……”林建北跌了个狗啃泥,嘴巴磕出血。话没说完,连发枪响,一梭子弹在他头顶的蓄水池墙上打出几个洞眼。他爬了回来,靠在努尔身边颤抖地说:“真他妈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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