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离开了大约四十分钟,途中找各种借口回来看了我三次,最后一次连律师都受不了了,非要跟过来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正在被好吃好喝地供在x的办公室里。
我想律师和他应该私下也是比较相熟的朋友,可以大方开玩笑,律师边大笑边上演崩溃戏码:“大哥,实在不行你把门反锁上行吗?跑不了!”
我和x都笑了。
我可以大方承认我此行目的不纯,于是当灵光一闪时,我没有丝毫犹豫便要求要与x片刻独处。
律师举双手投降,大呼着“烧死异性恋”退出房间,并为我们关上了房门。
x摊了摊手,玩笑道:“从你的眼神中我能感觉到没什么好事。”
“那你可感觉错了。”我长吁短叹了几句真可惜,一边走到他身前,低声问他:“那天在体检中心留的是我的手机号,你还记得吗?”
“记得,那天的每个细节我都记得。”
x很自信。
我只当他是大言不惭,贴上他一侧耳朵,怪腔怪调地,像小时候跟同学说什么小秘密:“其实我周三晚上已经收到电子版报告了,所以你放心吧,今天吃饱前我肯定不会走的。”
他听完是什么反应呢?
我不知道呀,我没有从他身上退开,我只知道他用力抓住了我的胳膊,让我整个人都因为这份毫不疼痛的折磨而感到愉悦。
外面又来人敲门叫他,x深吸一口气,放开我,“海鸥老师,你有没有考虑过,因为你现在告诉我的这件事导致我更加没有办法专注的可能性。”
“啊哦,sorry啦。”我丝毫没有纵火犯的自觉,摊开手耸耸肩,“那你只有尽量克服一下咯,毕竟那么多人等着你呢。”
敲门声又响一次,x重重看我一眼,这才打开门转身离去。
我重新在沙发坐下,手机也玩得三心二意,只是等待竟然也不觉得无聊,因为有所期待,并且知道期待一定会得到回应。
喏,当我后知后觉抬起头,我的期待正将倚未倚地斜靠在门框上看着我,安静的、危险的,不知道看了我多久。
我再一次对x的外形有了真切的认知,像捕食者,正在看他那临近危险却毫无所觉的可怜小猎物。
我后背发烫,为什么,仅仅是目光就可以将我点燃。
好吧,尽管事实上,我更像是到处摆设圈套,试图以卵击石扛一头老虎回家的狐狸。
我有些做作地放下手机站起来,哪怕穿的不是裙子,还是下意识理了理想象中的裙摆。
“我这边结束了。无聊吗?”
x从门口走近我,选择以寒暄打破不知如何开口的胶着局面。
未免也太含蓄了,我哪里还有寒暄的心思,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便朝他跑去,横冲直撞埋进他胸口,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
半点力气都没收,要是换一个人,估计要被我撞退好几步,幸好对方是x呢,他稳稳接住我,得意又无措地应对我的直接,臭小子居然揶揄我:“海鸥老师这么热情啊。”
“我忍了整整一周哎!”我大声控诉他,“我还算什么码头海鸥,以后请叫我忍者神龟,谢谢。”
他还演上了呢,长长松一口气,“万幸,看来不能见面是双份的折磨。”
我甘拜下风,把脑袋埋回胸膛上,盛赞了x的语言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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