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府中上下都知道翠蕊欲谋害她被当场抓获给打了,凤安肯定由此联想到是苏青玉派来害她的,早前凤安就警告过苏青玉不可再出现苛刻子女之事,又加上今日在万福居凤筝的所作所为惹恼了他,苏青玉能在凤安那里讨着便宜才怪了?
凤子书被斥责也并不无辜,谁不知道凤子书恨毒了她,苏青玉去告她的状他怎么可能不添油加醋诋毁她,凤子书现在虽为嫡子终究顶了十多年庶出的身份,凤安这是在借机敲打他,让他记住自己的身份。
凤浅一脸快意,只要她一日在安定候府,苏氏母子就得时刻被人提醒着曾经的出身,这比杀了他们还令他们难受吧?
只是,她并不觉得封通会那么好心帮她说话,估计凤安问到了翠蕊什么他才说了那么一句,她突然明白翠蕊不过是个管事的女儿为何会狂成那般了,原来苏青玉有意抬举翠蕊,翠蕊由丫头变成姨娘的桥梁就是她,只是翠蕊怎么也想不到会折在她手上,别说姨娘,只怕丫头也做不成了!
冷梅最后又说了一句,石举家的回去后不久,翠蕊咬舌自尽了。
凤浅毫无惊讶,这不过是情理之中的事,翠蕊谋害主子之事在府中已经传遍了,她老子娘告状未果还被罚了半年月钱,怎么可能还会有好脸对翠蕊?翠蕊心高气傲,唯有一死,或许还想借自己的死中伤她,只可惜翠蕊打错了算盘,这一死注定是白死了,一个谋害主子的丫头,不被打死已是她的恩德,在旁人眼中,翠蕊自杀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羞愧自尽,二是以死谢罪,无论哪种都怪不到她头上来。
苏青玉这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此事后,府中倒是安静了几日,因为连日大雪,老夫人和苏青玉那里都免了晨昏定省,凤浅天天在瑞园吃了睡睡了吃,不但伤好了还长了点肉。
这一日,大雪停了,还出了微弱的太阳,厚厚的积雪已见融势,可寒风仍旧呼啸,竟比下雪时更冷了,凤浅裹成个粽子被拘在屋子里快发霉了,准备去小书房寻本书来看,这时,丝棉急匆匆而来,说老夫人犯病了,凤浅心头咯噔一下,觉得事情有异,老夫人的毒已经解了一半,又吃着压制毒性的药,按理来说不会再犯,这才三五日怎么就犯了?
压下心中的疑惑,凤浅带着幽菊跟着丝棉火急火燎地赶到了万福居。
匆匆进了老夫人的卧房,见外间里站满了人,凤安及他的大小老婆们,大小老婆又带着儿女们,真是应了儿孙满堂那句话,不止有孕的宝氏,连被禁足的柳姨娘都来了,凤浅想到昨天听到的消息,龙仙公主因甚喜百花蜜合香,赏了凤筝好些体面的衣赏和首饰,凤薇知道后怒气冲冲地去了祥园,出来时脸上完全没了气愤之色,当晚凤安去了柳姨娘的院子,第二日,柳姨娘被解了禁。
明面上是凤筝为了安抚凤薇答应让苏青玉把柳姨娘放出来,暗里又何尝不是柳姨娘的手段?
突然感受到一道锐利的目光在盯着自己,凤浅看去,见是一名穿着降紫撒花褙子,掐花马面裙的貌美妇人,拉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正看着她,见她看过来,妇人及时隐去了情绪,凤浅还是捕捉到了一丝一缕,心中有些疑惑。
此人是凤安的贱妾夏氏,是个没落的官家小姐,实际上是青楼女子,但只是卖艺不卖身的那种,凤安也是陪朋友去青楼‘谈事’,不小心喝多了占了人家清白的身子,本嫌弃她身份卑贱还会影响他的声誉,不愿抬她回府,可后来她却怀孕了,凤安不得已才弄了个假身份给她,以贱妾的身份抬了进来。
八个月后,夏氏生下一个男孩,凤安也算高兴,他子嗣单薄,多少年了才只有凤子书一个儿子,说出去都没脸,所以夏氏给他生了这个儿子,他情理之中应该高兴,那段时间也对她极好,只是好景不长,这孩子长到一岁时,连哭都没哭一声,原先以为是乖巧,后来实在觉得不对劲,请大夫来一瞧,是个哑巴,凤安大怒,再也没踏进过夏姨娘的院子。
凤子文长到十岁,见到凤安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数不完,她们母子又在府中受尽嘲讽冷眼,因而造成了他的胆小自卑,无论何时都垂着头,凤浅甚至还不知道他的长相。
突然想到夏氏的院子有乱灵草,难道自己的毒是夏氏下的?可她俩并没有利益冲突,夏氏为何要害她?
此刻顾不得去细想,救老夫人要紧,她向前给凤安行了一礼,却发现龙潇也在,正面如冠玉地坐在榻上喝茶,见到她来,漫不经心的目光扫了过来,闪过一丝不易人察觉的笑意。
“你赶紧进去给你祖母看看,你二妹已经求三皇子去请他府上的许太医来给你祖母诊治了。”凤安面带忧色道。
凤浅看了看站在一旁一脸颓败的大夫,又看向正满脸笑容看着她的凤筝,心中的怪异感越发强烈,她道了声是,转身进了里间。
扑面而来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凤浅快速看向床头的黄铜貔貅香炉,锁住那正在袅袅飘出的缕缕青烟,眸光骤然一冷,老夫人毒发果然不是偶然,她转头看向珠帘外神色各异的众人,看来今日又有好戏要上演!
☆、第二十五章 危机
“啊——桂妈妈,杀了我吧!”老夫人发出无比痛苦、绝望又带着悲愤的惨叫声,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耗尽了她仅有的坚持,她只想有人给她个痛快,把她从这无尽的折磨中解脱出来。
桂妈妈紧紧握住老夫人枯瘦得只剩一张薄皮,青筋鼓鼓如同爬了无数条蚯蚓的手,老脸上全是心疼和无法帮主子减轻痛苦的愧意,眼里包着的热泪在听到老夫人这句悲怆凄凉的喊声时,翻滚而出,她泣不成声,下意识地摇头:“不,奴婢不能……”
珠帘外的众人见到这一幕,皆捂的捂嘴,瞥的瞥过头,伤痛不已,当然,谁是真心谁是假意又有谁分得清呢?
凤浅的心被狠狠撞击了一下,上次老夫人毒发时,她还说就算每日承受痛楚也要活着看到害她之人的报应,可见老夫人是何其隐忍坚韧的一个人,今日竟有了轻生的念头,可见这次毒发带来的痛苦比往日要严重得多。
她顾不得去管是谁下毒害了老夫人,快步走到老夫人床前,取出银针卷铺开,双手开弓快如乱麻般取了数根细针,往老夫人身上的穴位一一扎去,快、狠、准。
桂妈妈忙退开一些,仍旧握着老夫人的手,慌乱的心安了下来,大小姐来了老夫人就有救了!
谁知,本以为会因凤浅施针止住痛意的老夫人猛然甩开了桂妈妈的手,发狂一般大叫着坐了起来,猛地噗出口鲜血来,然后瞬间失去力气倒回床上,一动也不动了。
“老夫人!”被大力甩了出去的桂妈妈大骇,顾不得痛裂的屁股,爬起来冲到老夫人床边,慌乱惊喊。
怎么会这样?
凤浅眉头猛然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在胸腔内炸开。
凤安第一个冲了进来,见到昏死过去的老母,目光似冰刀一般甩向了凤浅,一年前痛心疾首的一幕重演,把他对大女儿仅有的一丝信任都击垮,他看着那张酷似白氏的脸,有种向前掐死她的冲动!
接着苏青玉冲到老夫人床边大叫:“老夫人,老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大小姐,你对老夫人做了什么?你是要害死老夫人吗?”指责的目光中隐约透出一丝诡计得逞的笑意。
然后,凤安的妾室儿女齐齐冲了进来,扑通扑通跪了一地,着急唤着已无知觉的老夫人。
凤浅看着混乱不堪的场面,强行命自己镇定下来,将事情从头到尾思索起来。
鼻尖飘来一阵阵香味,她脑中炸开一道亮光,瞬间明白了,今日的一切都是有人安排的,先是在老夫人的香炉中动手脚,诱发老夫人的毒,然后引她前来解毒,情况紧急之下,她一定会着急为老夫人解毒,忽略掉重要的细节,解毒不成反而将老夫人推向了死亡,让她背上谋害祖母的恶名,她母亲有前科,身为女儿的她很容易被人相信她要害老夫人。
凤浅眸中一道寒光闪现,好恶毒的心思,竟想同时除掉老夫人和她,凤浅敢肯定,今日对老夫人下手之人,就是陷害母亲之人,只要揪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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