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做了个手势,车里的司机立马下了车,打开后备箱里拿出一只油桶,走过去就把汽油往那个东南亚人身上浇下去,没有一丝的迟疑。
胖子正蹲着研究那人的头脸看他怎么呼吸,那人身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虎头蜂,不知道裹了几层,不蜇他也是奇迹。
胖子一只手里还握着闷油瓶的黑金匕首,是从东南亚人腿上刚拔出来的,另一只手张开不停去吓唬蜂群,一伸手靠近,虎头蜂就会躲一躲,过会儿再爬回来,看起来很不喜欢闷油瓶的血腥味儿,也不清楚什么原理,就这样一来一去,看着倒有趣。
见司机过来二话不说上来就泼汽油,把胖子给吓一跳,“你做什么?杀人焚尸么?别冲动啊大哥。”
胖子站起身看着司机。司机看上去很面生,举止冷酷,动作迅速,像是专门干脏活并负责处理善后的专业人员。
这次小花应该没有调用自家队伍,目标太明确很容易暴露,这些人还不知道是他从哪里请来的,可能搭上了无数金钱和许多的人情。
司机冲胖子笑了笑,抬手指了指聚在这人身上的蜂群,“这位爷,外来物种,留不得。”
看不出来还挺有生态安全意识。
小花上去把胖子拉开,让他别妨碍司机做事。
“眼下我这里没有杀虫剂,去买也来不及了。还是你有更好的办法?一只只打死捡起来扔垃圾桶?我也不想做多余的事,但我知道这些东西一只也不能飞到外面去。”
说的有道理,胖子哦了一声退开,“也对,还是让本地的爷爷收拾外来的鬼怪,什么稀奇古怪的都在这了结了吧。”
被汽油一浇上去,本来趴地上的东南亚人醒了。
他从蜂群底下睁开眼睛抹了一把脸,嘴里开始念念有词,但是声音越来越低,很快就没声了。
这是留遗言了还是做什么的。
小花和胖子都听不懂,司机连听也不想听,直接浇他一头一脸。
小花转头去看小张哥,小张哥站在旁边一直关注司机的一举一动,看了眼小花和胖子,脸上慢慢收敛笑容。
“是印尼那边一种古老的诅咒,用命下的降头,我还是不翻译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脏东西听了污人耳朵,还是让能听懂的人担着好了,反正再邪也邪不过我去,你们用不着放心上。哦,对了,我想说你的粉蔷薇衬衫挺好看,什么牌子?”
小花低头看一眼身上,衬衫少了只袖子,已经废了,“没有牌子,私人高定。”
胖子听了就翻白眼,资本家的奢侈真是体现在方方面面?
小张哥连价钱都不问了,高定两个字一出心里就有数了。
胖子撇嘴,“打架还他妈穿高定,可真够骚情的,你是准备战场上成亲么。”
小花看司机擦亮一根火柴,扔下去,火焰腾地燃起来,他退后一步挡了下自己鼻尖。
“你有意见?我衣柜里只有这种,你也可以让吴邪送我几件别的,我也会考虑换着穿。”
胖子一听就不干了,耸耸肩,“你这人身娇肉贵,衣服都穿的高定,我们天真穷的很,一件也买不起,还送几件,你可不要狮子大开口。往后你随意吧,不穿衣服都行,我没意见了。”
小花摇头,轻声笑了,“行,那我随意穿了,你以后也别再有意见。”
胖子说,“我还敢有意见吗?我全家三个人都没意见了。这年头欠钱的是大爷,您就是大爷的爷爷。”
大火熊熊燃烧起来,异种虎头蜂几乎疯狂了,它们的老蜂后还在这人身上,所有蜂群集结起来就往火里冲,妄图把火焰压灭,跟飞蛾扑火一样,翅膀被烧焦了落在火堆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很快有一股烧烤蜂蛹的香味散开,跟人体烧焦的臭味混杂在一起,又诱人又恶心。
“同样都是蛋白质,怎么差别这么大?”
胖子捂着鼻子退开转身去看闷油瓶。
小张哥抱着胳膊看着,这个人已经死了,所以烧的时候根本没有挣扎,只看见肢体被烧得不断变形碳化。
司机把死了的蜂群也打扫进火堆,闷油瓶把挑出来的蜂蛹和新蜂后用衣服包着,也都扔进了火里,小张哥由近及远四处检查了一下,确定周围再没有一只活的变异虎头蜂还在外面。
“老板,时间过了,咱们走吧。”
司机回去发动车,闷油瓶就把黑瞎子抱起来还给小花,小花接过就钻进车里,全然不管高定衬衣上已经沾满血。
“我的人打扫的差不多了,医院见。”
闷油瓶一下扶住车窗。
小花转头看了他三秒,开玩笑道,“我的人情很贵,就这么用掉,很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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