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黑瞎子这么说,我和闷油瓶都没什么反应。
我不清楚闷油瓶究竟在想什么,他只是眼神闪了一闪,看起来他听明白黑瞎子在说什么了。
我忍不住想这俩老东西果然一早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串通过了,老子连后顾之忧都没看清是什么忧呢,黑瞎子都能放言助他一臂之力了。
心里就有点气闷,主要源于对自身掌握信息太少而无法有效对闷油瓶提供实质性帮助所产生的失落感,以及对他将再次去到危险境地而我恐怕无能为力生出的焦灼不安。
小花倒茶,眼神像看一个傻子,就黑瞎子这副躯体如今还能做什么,是要我们哥几个抬着他春游么。
他说,“就你?”
黑瞎子无耻的笑着,“这不还有你么。”
感情他还把小花给算计进来了,也是,都到这了,小花还好意思置身事外,掉头就走么,眼看着解老板就要无可奈何被道德绑上我们的贼船。
小花把杯子重重一放,茶水四溅,这时他也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就不应该被这老东西勾着千里走单骑。
他嘴角扯起一丝笑,“你很好。我还是那句话,完事你自己爬回北京去。”
“张家报销来回机票。”黑瞎子看向闷油瓶,冷静的说,“会吧,张老板,我们合同上专门有写。”
闷油瓶不接话,“……先养伤。”
外交辞令,他拒绝正面回应,黑瞎子皱眉,小花等着看黑瞎子的笑话。
胖子起身拿块抹布,把洒了的茶水擦干净。
“黑爷,不是我说你,你要拉解老板入局也不能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不是,是人没这么干的,真心不地道。花儿爷,虽说黑爷在厦门欠下张家天大的人情债,但这算他自己寸,时运不济,该他自己还,没必要你帮他承这个情。您一会儿帮黑爷换完药,就带上那仨小的回北京去。走的时候留下消毒水跟绷带什么的,黑爷这伤我就给他办了,你放一百个心。”
我捂着嘴偷偷的笑了,胖子这话都要逼小花下不来台了。按道上规矩,铁筷子夹喇嘛之后,哪怕只付了定金,也算人钱两讫,生死自负。黑瞎子在厦门出事被人抓了,按说张家是没有义务劳心费力去救他的,但是闷油瓶还是倾家族之力跟小花合作把瞎子给抢回来了,甚至为了救人都失血过多了。
这份人情就不在合同之内了,黑瞎子既然活着就得承情。
小花冷笑了一声,看回胖子说,“你不必拿话来激我。既然我会去厦门,就代表我有替瞎子擦地的觉悟。张家的情我还了,张爷的情,我帮瞎子领。瞎子不中用是他的事,他来这里我不能坐视不理,你们有危险我更不能袖手旁观。所以,吴邪,我今天来这的意思你明白了么。”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小花算的真有意思,隧道里救东南亚张家那群人是闷油瓶请求的,但账记在张家头上,扯平了。洒血救瞎子那就是闷油瓶的人情了,看来他这次是来还闷油瓶的,“那什么,就是你给我们四个撑场子来了么。”
他冲我叹口气,“你可以这么理解。”
胖子咧嘴笑了,在桌子底下碰了碰我的脚。
黑瞎子对着小花谄媚的笑,“老板英明啊,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说着就把自己的茶杯放小花跟前。
小花却将他的茶杯扣过来,笑眯眯的说,“这茶我们四人喝,你是喝不得。一边儿待着去,别浪费我的好茶水。”
然后给我们三个每人斟了一杯茶,小花严选,果然茶香四溢。
黑瞎子闻着茶茗香气,摸着肚子叹气,惋惜道,“怪我,肚子太不争气。哑巴,地图呢,给我看看。”
我喝着茶问他,“你看地图做什么?”
“观摩观摩不可以么。”
他对着闷油瓶伸手,闷油瓶就抬手打了他的手心一下。
因为那地图根本不在他那在我这。我早就仔细看过,地图上没有任何标记,我什么也没看出来,背面那八个字算是提示这是一张藏宝图,不至于当做板鸭店的包装纸扔掉,但是普天之下面水靠山的地域何其之多,没有提示,压根无从找起。
这地图张家有好几份,闷油瓶说过很久以前张家历任族长应该都掌握关于这个地方的秘密,甚至某任张起灵从密室带出来这一份,至少说明他尝试或者曾经进去过。后来张家内斗加剧,族长被人暗杀,很多传承由此断绝,这张图就真的变成了单纯的藏宝图,它内里隐含的秘密再无人知晓。
这么多年这张图很可能辗转多次,不止过张有药一人之手,暗地里有些人或者有几股力量在追寻图里的地方也未可知,直到如今尚未完全浮出水面。
最明显,同样会用青铜铃铛的那批人,应该就跟张有药有所勾连,还在中途暗算我们。
我现在应该拿出来吗,我用脚轻轻碰了下闷油瓶,他抬眼看我,然后点点头。我从腰包里抽出一个绢布袋,里面放着折叠好的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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