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夫人想吃吗?”
“嗯。”我点头,“最近总想吃些酸的。”
“我这就去库房取些梅子回来。”带了一个小陶罐,梓若便放下羽扇走了出去。
“出来吧。”看着梓若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我淡淡道。
他缓缓从暗处走出,仍是一身黑衣,脸庞却更显坚毅瘦削。
“范将军。”扬唇,我笑得完美无缺。
深邃的眼眸内盛满仿佛盛了太多太多说不明的情愫,他看着我,寂静无语。
“将军是跳窗进来,还是翻墙进来的?”咧了咧嘴,我有些恶质地笑问,许在夫差身边待了太久,许是我本性如此。
呵呵,大概是本性如此吧,记得他……以前都唤我小狐狸的呢。
范蠡微微一愣,仍是没有开口。
呵呵,想过无数次再见到范蠡我会是如何的表情,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动了动干涩的唇,范蠡仍是没有开口。
我心里狠狠揪了一下,却仍是轻笑。
“将军此来,莫非就是如此看着西施?”我笑,西施二字说得犹重。
范蠡的脸看起来有些苍白,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但那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史连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有些苍白的唇轻启,他终是张口道。
我扬眉看他,不语。
“君上请你尽量帮助史连。”范蠡撇开头,没有看我。
果然。史连的投降只是越国的无间计呢。勾践已经忍耐不住开始行动了吗?而范蠡来找我,果然也只是为了他的越国啊。
见我不再开口,范蠡转身便要走出。
“我怀孕了。”张口,我道。
那背影一怔,回头,他望着我,满目萧然。
“夫差的孩子。”我笑,他应该早就已经知道了吧,只是不敢当着我的面提起罢了。
他仍是看着我。
“想逃吗?我们逃跑吧……”仿佛梦呓一般,我轻笑着开口。
范蠡一愣。
“记得这句话么?”我仍是笑,“当初你问我的,我没有说出口的答案是,我想逃,逃得远远的,没有吴越之争,没有失忆之痛,没有将军,没有君上,没有留君醉……什么都没有……就我和……你……”可是,那一日,我终是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看着我,范蠡的眼神复杂难辨。
“可是……只是一瞬而已……”我低头吃吃地笑了起来,“你给我的幸福,永远都只是一瞬而已,从不肯多给些……从不肯给久些呢……”我想我现在的表情,该不是像个怨妇一般吧。
“香宝……”范蠡眼神微微黯了一下。
我微微一愣,随即敛了笑,“死人的份量总是重些的,西施的死,许是他最聪明的一步棋呢。”我道,声音竟是有些冷。
“不要这样……香宝……”范蠡忍不住上前一步,似是想拥我入怀,却终是生生地收住了手。
“呵呵”,一直没有等到的答案,这一刻,我却突然有些明了,“铜炉焚衣,指鹿为马,你尚且可以后悔,但今日,你已非失忆,他日,后悔二字,你可还说得出口?”
“越国已复国在望,无须太久,你……可愿等我?”范蠡忽然上前,紧紧握着我的双肩,“还了君上的知遇之恩,天涯海角,无论你想去哪儿,我都陪着你……”他急急地说着,竟如一个急于求得承诺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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