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里不是蔚家,没有人监视她。这里还有安镜,有她最深爱的人。
睡前见到的是安镜,醒来第一眼也是安镜。
“阿镜?”
“醒了?”
安镜坐在床边,握着蔚音瑕的手在看陆诚傍晚送来的几份报刊杂志。
她放下报纸,将蔚音瑕扶了起来:“饿了吧?你靠着别动,小心背上的伤,我去让轻烟把饭菜送进来。”
“天黑了?”她这一觉竟睡了这么久吗?
“嗯,黑了。你睡了快两个小时了。”安镜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没惜惜能睡。晚云说,惜惜一天在家能睡十几个小时。”
被爱人宠着的感觉真好,好到蔚音瑕以为自己在梦中。
安镜出门了一趟,亲自把饭菜端来了。
蔚音瑕掀开被子就要下地,安镜及时走过来阻止了她:“别起了,我喂你。听话,也让我照顾你一回。”
在老城区那次,她也喂过安镜吃面条。这次,换安镜一口一口亲手喂她吃饭了。
用完了晚饭,安镜让轻烟打来了热水。
这边地处郊区,清水足够多,只是用起来没有那么方便,需要在一楼的后厨烧热后送到二楼来。
安镜拧了热帕子递给蔚音瑕:“夜里凉,你今日不便沐浴,就擦了脸再泡泡脚吧。”
“你呢?”
“你醒来前,我在韵青房间洗过了。”虽然客房也有单独的盥洗间,但为了不吵醒蔚音瑕,她才去唐韵青房间冲洗的。
蔚音瑕默默地擦脸,不吱声了。
安镜见她把帕子遮在脸上,迟迟不抬头,坐到床沿去扯帕子的一角。
“音音,”她成功将帕子从蔚音瑕手里抽走,勾起她的下巴亲了亲她的唇说道,“韵青是我的挚友,小雨是我的干女儿,她们对我而言,是亲人一般的存在。你不同,你是我的挚爱,是唯一让我想做这种爱人之间才会做的亲密事的人。能明白吗?”
“嗯。”蔚音瑕抬眸,怯声道,“对不起阿镜,我以后再也不吃唐……韵青姐和小雨的醋了。”
“傻丫头。”
揉了揉蔚音瑕的头,安镜又亲力亲为地给蔚音瑕端来了泡脚水。
刚刚闹了点“小别扭”的蔚音瑕,也顾不上害羞了,只能乖乖地任由安镜摆布。看着屈尊降贵蹲在地上为她洗脚的女人,心想着自己何德何能?
在有限的儿时记忆中,连亲生母亲都没有为她洗过脚。
一切妥当后,安镜爬上床平躺,右胳膊摊开:“你只能左侧躺着睡,那我正好右胳膊搂着你。”
蔚音瑕也不再扭捏了,枕着她的胳膊躺下,紧紧贴着她的肩颈,右手搭在她的腰上。
躺在这个愿意为她洗脸擦脚的女人怀里,蔚音瑕感触良多,幸福的泪水穿过耳鬓发丝,滴落在安镜的脖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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