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清醒后的程驰在心里不由得一阵庆幸,总算,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他在心中暗暗地想着,以后再也不抱怨自己运气不好总也中不了五百万了,相比于在危难之中能捡回一条命,中大奖什么的,都不叫运气。
靠坐在床上的程驰转动脑袋打量着这间房间,柜子,床,书桌,还有几把椅子和一个三人座的靠背沙发,东西不多,但是看得出来房间的主人是做了精心的保养的。可是,注意到某样东西的程驰皱起了眉毛,为什么这里用来照明的是蜡烛而不是电灯?停电了?程驰又打量了一番,发现在墙壁或是在桌上都没有发现电灯的痕迹,确切的说,这间房间都没什么现代化的痕迹,没有电灯,没有电视,没有电话,程驰的心中升起了一股疑问,这间房子的主人,是复古主义者么?
“你醒了?”突然出现的醇厚的男声打断了程驰的思考。
“嗯,我——”出于感激之情的程驰脸上堆起了笑,并且应答着转过头看向来人,可是我字刚刚说出口,便在程驰看到来人的时候戛然而止了。
在森林中遇到如蟒蛇般大的千足虫给程驰带来的震撼远不如现在看到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男人给他带来的大,程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了什么?那个男人大概有两米高,身材修长而健硕,棱角分明的脸,深棕色的短发,紧闭的双唇上有着高挺的鼻梁,那双大而深邃的墨绿色的双眼正望向程驰,这都不是主要,主要的是,这个男人他的头顶有一对黑色的,毛茸茸的三角形耳朵,而程驰还分明看见这人的身后还有一条长长地黑色的尾巴在甩着。
程驰在心中欲哭无泪,妈呀,自己到底是被个什么东西救回来了?难道是才脱虎口又入狼穴吗?
也许是看到程驰长久都没有反应,男人又皱着眉头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再度响起的男人的声音让程驰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干笑着结结巴巴地说,“诶?我、我、我很好,哈哈,很好……”精神高度紧绷的程驰压根没注意到他与男人的交流根本用的不是中文。
程驰那明显的防备的动作让男人的眼神变得深沉了些,但是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只端着手中的盘子走到程驰身边,然后将盘子递给他,“巴里说你是太过饥饿和疲惫才会晕倒,吃些东西吧。”
程驰低头看着盘子中烤的油滋滋的的烤肉,问着烤肉散发出的诱人香气,然后又抬头犹疑地看了正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男人一眼,想着他是不是准备把自己喂肥了然后再宰了吃。但是出于求生本能对于事物的渴求还是超过了程驰对于不确定的结论的猜测,暗暗咽了口口水,程驰僵笑着对男人说道,“谢谢。”然后低下头拿起叉子一块块地将被细心切好的肉塞进了嘴里,所以他错过了男人听到他说谢谢时眼中闪过的惊讶。
风卷残云般将盘中的烤肉吃了个干干净净的程驰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叉子,因为填饱了肚子而心情大好的他现在觉得一直在看着他吃饭而没有说话的长着三角耳长尾巴的男人也没那么可怕了。
程驰满足地摸了摸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男人笑笑,“对不起,我太饿了,你做的烤肉很好吃。”
男人嗯了一句,问道,“还要吗?”
程驰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谢谢。”
男人这才将程驰面前的盘子放到一边,然后又递了水杯给他。
男人贴心的行为让程驰渐渐放下了戒心,“谢谢。”
程驰喝了一口水,然后问道,“在森林里,是你救了我吗?”
男人摇摇头,“是艾尔和鲁伯特发现了你。”
“哦,”程驰点点头,想着待会儿还是要跟那两个人道谢的,又问道,“请问,这里是哪里?”
程驰的这个问题刚一问出口,男人便愣住了,紧紧地盯着程驰没有说话。
程驰被男人锐利的眼神看的心里直发毛,刚刚放下了小半的戒心又回来了,故作镇定地问道,“怎、怎么了?”
男人直直地看了程驰很久,才张开口轻轻地问道,“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程驰听不懂男人说的话。
“这是你的家。”男人说出的话让程驰几乎跳起来。
“什么?我的家?你在开玩笑吗?”程驰满脸的不可置信,“不不不,这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中国J省的S市,中国,中国你知道吗?你有电话吗?你让我打电话,等我回去了,我会好好谢谢你的,真的。”
男人只是这样看着,看着程驰的神情越来越激动,什么都没说。
程驰说了半天,换来的却是男人的沉默,他急了,起身上前抓起男人的领子,吼道,“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我需要电话,我要回家!这儿他妈不是我的家!你明不明白?!”
男人摇摇头,伸手将程驰抓住自己领子的手拉开,摇了摇头坚定的说,“这里就是你的家。”
现在的程驰像个炮仗,一点就爆,程驰挥开男人的手,恶狠狠的道,“我家在哪儿我会不知道?你以为我智障吗?你只要让我回家,价钱你开,你要多少?十万?一百万?老子回了家砸锅卖铁都会凑给你,行不行?”
男人还是那样的表情,摇了摇头,重复了刚才的那句话,“这里就是你的家,兰斯。”
“兰斯?”程驰敏感地抓住了这个名字,“你说兰斯?兰斯是谁?”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波动,声音不变地答道,“你就是兰斯。”
程驰愣了一下,随即感觉有些荒唐地摇摇头,“不,不,我想你大概是搞错了,我不是什么兰斯,我叫程驰,我是中国人,我今年二十五岁,我不是你口里的兰斯,你真的搞错了。”
男人完全忽略程驰的话,“你就是兰斯,”说着他伸出手来想要触碰程驰的脸,但被程驰避开了,男人的手轻颤了一下,收了回去,指向程驰胸前的那枚吊坠,“这是我亲手送给你的信佩,你不记得了吗,我们说出了誓言,定下了契约,除非我们双方同时自愿解除契约,否则,只有佩戴人死亡,信佩才能从佩戴人身上摘下来。你带着信佩,你长着和兰斯一样的脸,你怎么不是兰斯?”
程驰嗤笑了一声,扯落自己掉在颈上的所谓的信佩,一脸嘲讽地看着男人,“这玩意儿,我在森林里捡的,你明白吗?我捡的,它半截被埋在了土里,被我发现了,所以我把它捡起来了。现在,还给你。”
男人没有接过程驰递过来的信佩,声音没有起伏地说道,“这是你的,兰斯。”
无论程驰说什么,男人都是这副不怒不喜的表情,这趟程驰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闷感,油盐不进的男人,不能回家的恐慌,无法确定自己所在的惶恐,这些情绪糅杂在一起让平时脾气平和的程驰爆发了,他将信佩狠狠地摔在男人的身上,吼道,“我跟你再说一遍,我不是什么兰斯,这玩意儿是我捡的,我现在要回家,回家!”说着程驰掀开皮褥子双脚着地想要起身离开这间房间,可是他才刚刚起身就有一股眩晕感向他袭来,然后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瘫软地倒去,他最后看到的景象是男人抿着嘴将他搂住,然后平静地说道,“巴里说你需要补充食物和足够的睡眠,他给你用水泡了紫浆酢草,这能让你睡个好觉快速恢复体力。”
程驰脑海中最后的念头就是,这混蛋居然给自己下药!
男人将程驰抱到床上躺好,又为他盖好褥子,重新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看着陷入沉睡的程驰好一会儿,才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为程驰关好门,男人回到了自己的家,开门之后便看见一个只到自己膝盖上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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