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义正言辞道:“但我真的没有杀人。”
秦尤不以为意道:“有没有杀人不关我的事,探寻真相也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从收你钱的那一秒开始,我的任务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保你不被注射死刑又或者是蹲大牢。所以…”
她站起身,风度翩翩地整理了一下熨贴的西装,冲他挑了挑眉:“尽快把钱送上,我就尽快发挥魔法。”
这挑眉的动作近乎飞扬跋扈,却又像是盛放着灼灼十里桃花,许东尼看得当即呆住。
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个胆大妄为的念头,他想,只要聘请到她辩护,估计即便自己杀光了全家,恐怕也不会掉一根汗毛吧。
贺峥一连抽了三根5块钱的劣质烟,苦得舌苔都发麻,他捻着短短的烟蒂颇为心酸悲催地想:诶,可惜没钱。
他这个市局刑侦大队队长的头衔好像是闹着玩的,当了两年,没从特级贫困成功奔小康也就算了,反倒愈发两袖清风,从头到脚就一个大写的穷字。
郝诚实同志屁颠屁颠地溜达到他身边负荆请罪道:“贺队,我真不是故意的,事发太突然,我怕你…”
“怕我什么?”提起某人他就来气,“我还能给她吃了不成?瞧你那点出息。”
郝诚实讪讪一笑,顿了顿又问道:“贺队,问得咋样?招了吗?”
贺峥想了下说:“判断一个人有罪无罪的方法就那么几条,不间断的审讯、寻找供词漏洞和施加心理压力。长时间极度的疲劳会让无罪的人暴怒,而心里有鬼的人会越来越萎靡,安静,沉默甚至是哭。说真话的人会随意改变句型结构,说谎的则是重复相同的话,因为这套说辞早就准备好了。综合这几点,许东尼的可能性不大,不过臭小子隐瞒了点边角料,回头还得再想想办法撬开他的嘴。”
提及此,郝诚实同志倒是发虚了——要不是他贸贸然闪现,想必答案这会儿早已水落石出。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剖腹谢罪,就见贺队倏尔挺直了他那把歪歪斜斜靠在门边上的腰杆,飞快拾掇好皱巴巴的衣袖领口,又朝掌心吐了点口水往头发上迅速一抹——
郝诚实还来不及对他的所作所为感到恶心,他那胡乱支棱着的鸟窝就梳成了油光发亮的背头,整个人摇身一变,竟眨眼间从地痞流氓变成了正人君子。
全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郝诚实眨了眨眼,十分惊疑,顺着他视线瞧过去,便瞧见了从审讯室里走出来的连晞。
连晞拿一次性纸杯在饮水机前接水,贺峥视线环顾一圈,确认她这会儿是落了单,立马摇着大尾巴晃了过去:“连小姐,还没忙完啊。”
连晞笑容温和:“快了。”
贺峥笑着点点头。
一边眼观鼻鼻观心的郝诚实竟在向来视脸皮为无物的贺队脸上瞧出了点矜持的扭捏,心下很是吃惊。
只见贺队清清嗓子,难能用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轻柔语调说道:“那个…前些天跟你提议的事…”
连晞:“抱歉,恐怕我没有空。”
贺峥忙说:“没关系啊,明天也行,明天有空吗?”
连晞:“……”
很直白地给他台阶下,但贺峥发挥了继往开来的没脸没皮的精神,非但不下,还顺杆往上爬,他笑眯眯道:“或者后天也行。那餐厅老板是我一朋友,随时一个电话打过去就能留座。连小姐工作这么忙,偶尔也得休息一下放松放松,那儿的味道可绝了,不尝——”
“连晞。”身后冷不防传来嗓音。
秦尤高贵冷艳地环着胳膊,话是冲连晞说的,直勾勾的视线却一直钉在某只大尾巴狼身上:“安顿好了,我们走吧。”
连晞颔首,转身欲走时又被贺峥叫住:“哎,连小姐,刚刚跟你说的…”
“没空。”秦尤先一口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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