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待到门外传来三声有节奏的叩门声时他才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会仪容准备出去,将脑袋都缩在被窝里的连百宁扒拉开被角偷窥了一眼随即再次拉上被子。
“你今天身体不适就在房间里休息罢,我会向前辈说明的。”
裹得严严实实的被
窝里一只小手钻出被子做了个再见的手势,白真岚上前握住那只手轻啄了一下随即放开。
随着房门的带上的声音,宽阔的房间里又剩下她一人了。
白真岚一走就没了睡意的少女将自己的外衣拉了过来,昨天从那些肥鸽子身上取下的密信她还没来得及全看完,展开信纸,她一眼就看出这是连鸢卿的字迹,清瘦隽逸的字体跃在纸上形成一句话:祭台,皇宫西十五里处,直通暗道。地下暗道的通口原来是在祭台那里嘛,等会这个消息要告诉大美人。
打开另一张密信,上面只写了四个字:圣子已至。
圣子?少女顿时有些好奇,这几个国家只有雪蛰才供奉圣子,历代守护着冰雪并蒂莲的圣子心性如荷,纯洁空明,不染半片尘埃。这个从不涉足尘世的圣子跑到云烟做什么,也来看热闹嘛?怪了个哉。
连百宁将第二张字条烧掉然后打开第三张密信,上面同样只写了四个字:青竹离京。
恩?师兄走了她怎么不知道?就算她不知道那嫣儿也该知道吧?这小妮子在干吗呀,人走了还不快追!
对这两个人感情直摇头的少女将第最后一张字条烧毁后简单梳洗了一番,然后握着第一张字条打开门去找白真岚。虽然她不知道他们现在去了哪里,不过在她后面黑着脸跟着的少年应该知道他在哪吧?
“公子在大殿上。”一脸冷酷的少年头也没抬的告诉她道。
“多谢。”少女挑了挑眉一溜烟的往大殿上跑去,摇光一脸黑线的控制着自己的速度跟上她的步伐,这个丫头和他八字不合,不管做什么都让他头疼。
一路漂移的连百宁在溜进大殿的前一个拐角很不小心撞倒了一个人。
“对不起,你没事吧?”看着对方弱不禁风的身形,少女蹲□想要将他拉起来,“不好意思哦,我太莽撞了,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穿着粗麻布衣的少年正值变声期,有些别扭的声音让抱臂站在一边旁观的摇光忍不住弯了一下唇角。
跌倒的少年扶着墙壁站了起来,他抬起那张其貌不扬的脸颊对她颔首道:“是我冲撞了小姐了。”连百宁看着那张分明普通的面容突然一愣,随即她开口问道:“你是定安王的手下?”
“正是。小姐你若无他事我就先行离开了。”少年对她欠了欠身随即从容离开。
摇光看连百宁盯着那道背影久久不动刚要出声提醒就听见少女一个劲的自言自语:“奇怪,太奇怪了……”
“什么奇怪。”摇光并无多少耐心。
“很平凡的容貌但是不管看了几眼总是不记得,你没注意嘛?”少女无表情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径自向大殿走去。
长宁宫的前殿上,正在看白真岚摆列棋子
的阮羽黎目光时不时落在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卷,注意到他目光的少年介绍道:“那是晚辈的母妃何氏锦瑟,这是她生前唯一一张画像,每逢忌日,我便借此凭吊。”
“我知道的。”阮羽黎正对着画像,眼里有些哀戚,“她离开已有十年了。”
“我知道前辈认识母妃,所以今日想要请教她生前的一些事情,不知前辈可否答应。”白真岚看着前方落寞的背影,心中的疑惑悄然放大,他能够感觉得出阮羽黎和母亲的关系没有那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快乐!!!=333333333=
第一百一十章
“你要问什么便问吧,孩子。”阮羽黎回首看他,神情带有一份真实的慈爱。
白真岚于是开口问道:“母妃是何处人士?”
“云烟国慕水县何氏长女,可是她虽是云烟人,她的母亲却是雪蛰人氏。”阮羽黎回答相当详细。
“我的祖母是雪蛰人?”少年一愣,“这条消息我从未听过。”
“记得慕水县的屠杀么,所有的秘密因此全部被掩埋了,那年雪蛰与云烟还未断绝来往,所以仅剩的幸存者悉数逃亡雪蛰,至今不明下落。”阮羽黎回忆道。
“实不相瞒,这次请前辈过来便是希望了解慕水县一事的真相,若前辈有线索还望不吝告知。”
白真岚起身长揖,心中一片苦涩的阮羽黎赶紧拉他坐下道:“当年一事缘由颇多,所有一切的开端便是十八年前的双花神一事,两名花神中一名是百宁的母亲,还有一名便是你的母亲何青虞。百宁的父母在花神节之前便已结缘,而你的母亲也已有了意中人,云烟的先皇对两位花神一见钟情,所以他在知道她们意愿后仍然想要将她们强行迎娶。”
男子脸上的温和逐渐退去,“那四名年轻人中虽有他国的贵族,但无奈此刻他们在云烟已是形同软禁,于是他们一路往北直逃雪蛰。何氏一门在慕水县势力广大,为了保护女儿他们不惜背叛云烟,一番激战后,兵力微弱的何氏一门在被众人掩护下已逃至雪蛰地界的四人面前一个一个惨遭枭首,你的母亲不忍族人受创,毅然选择了回返云烟,以人换人。何氏一门悉数被赐毒酒,慕水县全部惨遭屠杀。这就是当年事情的概述。”
阳光一路东移,正对着白真岚而坐的阮羽黎逆着光无法看见少年此刻的表情,他只知道他在漫长的沉默后轻声道了句:“她并非以人换人,而是以命换命。”
当年一事到底有多惨烈多无奈恐怕也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够体会,他唯一能够知道的是母亲只有在他的前面才会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除了之外,即使对着父皇她也从来没有露出一丝哪怕是逢迎的微笑。七岁的生日还未过,正在和皇叔学习的他听到了母亲被赐死的噩耗,‘不贞’这个理由重重的刺激着他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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