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就等着瞧!”
“哎,你们团防是干啥子的哦?以前咋没听说过啊?”
“干啥子的,抓撬狗逮棒客的。我们大队长说了,我们的责任就是保一方平安。我还兼了我们保的保队长,这个保有啥事情,比如哪里出撬狗了,遭棒客了,啥子催粮收款啦,拉壮丁啦,啥子都管,上头叫干啥子就干啥子呢。”
“那些事好得罪人哦。”
“那有啥办法?干到这一行,就得听上头的嘛。要不然,上头怪罪下来,哪个担得起?”
“哎,子松今天和额爹吵架了。”
“他们两个啊,就那样,碰到一起就是火。上午还是下午?”
“早上,你刚走。吵了几句子松就出去了。然后,舅婆就来了。”
“哦,那,子松还不晓得喽?”
“不晓得吧。”
“其实额爹也是,总是叫老二咋子咋子咋子。老二呢?书是读了不少,但那脾气也太火暴了,三句话不对,就红脸胀鼻子。不管对哪个都要论个输赢,就算是妈老汉也一样。你想嘛,这样子的两个人碰到一起,不吵不闹才怪。”
“我看你们两弟兄,都差不多一个样子,连小妹都不如,”秀青看着子林笑着说。
“算了,不说了,睡觉!”子林说着,把被子拉过来盖在身上,闭了眼睛,睡了。
秀青看着他那样子,忍不住打了个眯笑。
☆、莺儿汪敬瑜
出乎大家的意料,子松很爽快地就表明了愿意去舅婆家,并且问什么时候走。
“咋,那么着急走?”汪四爷心中有点酸。这龟儿子子松,还读书人呢,对额爹额妈咋就这点爱怜之心都没得?你看他那样子,恨不得马上就去,马上就离开我们,直是白生白养了!四奶呢?看着汪子松那高兴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嘴上没有说,只是暗暗地揩眼睛。
“唉,这人啦!”四爷叹道。
汪四爷和四奶从心尖尖上不愿意汪子松去。但看到子松那样子,如果不让他去,今后不晓得会生出多少麻烦来。尽管他心里酸酸的,深思默想之后,还是觉得放他出去才是上策。
四爷让四奶去舅母家,把他们的意见说说。也没啥多的,就两点:一,过去以后,每年一春三节,要回来看他们,见了还得叫额爹额妈;二,以后生的不管是儿还是女,见到他们都要叫额爷额奶。这些都得写在纸上。
四奶去了,把四爷的意思一说,他大舅母儿和老表表嫂满口答应,还补充了两条,一是四爷家的财产,他们一根拨灯棒也不要;二是子松以后娶亲生子由他们全部负担,不会让四爷出一文钱。
“既然大家都没啥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他大舅母儿说。
接着,他大舅母儿请人择了日子,四爷一家人一起,把子松送过去,写了纸约,按了手印,吃了午饭回来,这事就算成了。
子林因为团防事忙,没有去。
在以后的很多天里,每当夜深之时,秀青总是隐隐约约听到四爷四奶的房里传出来声声的叹息。
秀清的身子越来越沉重了,但她依然常常背着背篼,出门去割几把猪草,或是去他们家的山上捞一背干叶捡几枝干柴回来。
四奶说,你身子重成那样了,就不要再去做事了。她说,没得事,除了笨重一点以外,没感到有啥子不舒服的情况。四奶说,说你你不信,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有你好受的!到时候别说没提醒过你!
或许,她压根儿不知道生娃娃是咋回事。虽然,她的两个额妈都跟她说过,那是一件很恼火很要命的事,但到现在,她也没有感觉出如她们所说的情况来。她甚至有些怀疑她们说得那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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