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年坐在输液室里,百无聊赖地戳着手机,他很少在大白天有这么清闲的功夫,看了会儿微信,把客人今天的退款补齐,又刷了会儿微博,他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刘年本来想给他妈去个电话,不过拨到一半就放弃了,对赵素梅说他被烫伤这件事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她干着急。俩人至少还要在姨姥家待一个星期,刘年不想因为自己打乱她们的计划,再让姥姥来回跑。
不就是一星期吗,不就是一只脚没法动吗。
刘年低头瞅了眼被包的只能看见三根脚趾的左脚,这么一来起码半个月没法穿鞋了,也就是说他要靠拐杖或者轮椅支持半个月,这下就多出很多现实的问题,比如上厕所,比如洗澡…
上厕所还好点,洗澡的话,伤口不能碰水,是一定要人帮忙才行的…
岳中秋回到输液室的时候,看到刘年怔怔地盯着眼前的输液的针管。
“想什么呢?”岳中秋把打包好的东西旁边的椅子上,在另一边坐下。
“啊,”刘年回过神来,“你回来啦。”
“嗯,”岳中秋拿出煎饼果子,撕开包装袋递给刘年,“我把店里扫干净了,李叔还问我你出什么事了,我说被烫伤了,但是问题不大。”
李叔就是小卖部的老板,刘年平时跟附近商铺的老板关系不错,帮忙照看一下摊子之类的小事都不会拒绝。
“你能喝么,”岳中秋把汤拿出来,“要不我喂你?”
“我是脚受伤了不是手受伤,”刘年无奈道,“拿勺子了吗,我自己来就行,你也快吃吧,本来就是热过一次的,再凉就不好了。”
输液室人不多,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虽然这会儿是午饭时间,但是只有刘年和岳中秋自己带了饭来吃的。
刘年用勺子喝了几口就直接一只手端起锅吨吨吨喝起来,喝完还不忘回味一下,“还挺香,我手艺真是不错。”
这种相当不要脸的自吹自擂让岳中秋有些无语,“你没给自己煲过汤吗?”
刘年从兜里掏出包纸巾,从里面抽了张擦擦嘴,“就是尝咸淡的时候能尝个味,平常做都做够了,谁还天天在家煲啊。”
正前方挂着一个大屏的液晶电视,不过是关着的,透过黑色的屏幕,刘年看到角落里有个单独输液的女孩子正朝他们坐的方向举着手机,刘年连头都不用回就知道是在拍岳中秋的。
“又有人在拍你,”刘年小声对岳中秋说,“有何感想大明星。”
岳中秋笑了笑,但没回头。
“她不是在拍我,”岳中秋说,“是在拍我们。”
刘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她不是拍你而是在拍我俩。”
“她手机是横着拿的,”岳中秋咬了口汤里的肉丸,“要是拍一个人的话应该竖着拿。”
话音刚落刘年就回过头,然而手机早就放下来了,女生正低头在手机上按着什么,估计是在跟小姐妹分享刚拍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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